第20部分(1 / 4)

小說:暴君的寵妃 作者:擊水三千

“月兒,陪我坐坐吧。”

直到到此時,心裡那幾分失落才逐漸清晰。一靜下來,心裡就莫名的慌亂,如貓爪一般,分外不是滋味。

清月微頓未曾拒絕,坐下身看她,“鈺兒,你不開心?”

盛夕鈺看向她,欲言又止,她不知道此時為何如此,是因為沒見到他?

“讓我猜猜?”清月看著她,又滿了一盞茶,嫻熟靈巧的手將茶杯推至她身邊,輕聲再道:“清月今日已經聽素顏姑娘說了,和碩郡王不曾來賀喜,鈺兒,你是煩心和碩郡王,還是在意帝宮不曾出面那位?”

盛夕鈺眸光微微閃爍,酒後那清亮的眸子此時水波灩灩,似被蒙了一層霧,看不真切。忽而握著清月的手道,“月兒當真蕙質蘭心,竟說中了我的心思。”

然,她失落是因為和碩,還是因為王?

今日是她大喜之日,即便不是真的,可這日子不同尋常,是人生的大日子,她最期待見的還是他,盼了一整日,始終沒來。她知道他心是在意著她,否則也不會命高仁派人來府中打理,大到修葺整座王府,小到一花一木都重新修整擺弄過。今日一切,都號上皇家字樣,那也是代表他的意思。

然,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卻始終未曾露面。

他心裡氣惱著她,卻又不願她在眾臣前失禮,事無鉅細都為她辦妥當了。他的糾結與矛盾,令她此時更為難受。

他不來,不來便罷,畢竟他身處高位,她體諒。可和碩呢?和碩為何又不來?虧她將那小子當兄弟看,康靖王爺的解釋是這天氣寒涼,他染了風寒臥榻不起。

和碩是何體質她能不清楚?白雪皚皚中打著赤膊兒練拳都無任何異樣,風寒麼?

難道,她成親,真把這兄弟友情給弄沒了?這兩者間有何衝突與矛盾麼?

清月道:

“鈺兒與和碩郡王這三年來惺惺相惜,情同手足,對他的感情清月明白,今日和碩郡王不來清月也覺得奇怪。康靖王爺說小王爺染了風寒,那便就是染了風寒,鈺兒你且信了,如此心裡好過些個。清月相信以小王爺對你的感情,今日若非重病,不會不來。”

“如你所說,今日便是天上下刀子,以和碩小子的個性,也會來的。可……或許,我在何處忽視了他,以致他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不來。”盛夕鈺苦笑著接話道。

一向清明透徹的盛夕鈺,此時卻顯現出了少有的迷茫,清月輕輕嘆息,此時的她就是個為友情、親情所困的孩子。她也會迷茫和無助,清月緊緊握住她,輕聲道:

“你別想太多,三日後在朝上遇著,你當面問問便是,小王爺定有他的原因。”見她滿面愁苦,便再道,“鈺兒,日後有我,你便再也不會將所有苦水吞入腹,有我在,你可以盡情歡笑,流淚,你要如何我都陪著。”

“月兒,謝謝。”盛夕鈺眸中已積滿水霧。

歸兮,寒梅傲雪開 一

次日,和碩風寒再度嚴重,盛夕鈺於床榻獨守了整日。中間和碩清醒了,半臥床榻道:

“王兄,你可會怨我獨佔了你這假期?”

王特恩准三日婚嫁,卻不想這一日全給和碩佔了去。和碩也是,養病竟養到蠱王府來了,康靖王府中有康靖王妃照料著,養病不是更好?

“莫說這些混話了,好好養著,王兄哪會嫌棄你?”盛夕鈺低聲道。

和碩帶著笑容又躺下,誰也不知他此番的用心良苦,從未病過,這忽然就病了?原來是這小子幾日前在夜裡澆了自己幾桶子涼水,又迎風站了幾個時辰,這番折騰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昨日來之前又著單衣淋了幾桶子冰水,所以來之時已然渾渾噩噩,意識不清。

對這些天的反常,他不想去深究,只願肆意妄為一次。王兄聰慧如此,不會不知道他是何想法,即便如此,他還是來了。

外院忽然吵鬧起來,盛夕鈺眉頭輕皺,側身看清月,清月明瞭的點頭,轉身與素言走出去。竟又是北苑的梅生,清月有幾分焦急,昨夜是因王爺不在,今日梅生又這番折騰,一而再的碰觸王爺的底線,究竟有沒有將王爺放在眼裡?

“梅君還是快些回去,和碩郡王身患寒疾,需靜養,切莫再擾了郡王休息,令王爺添憂。”清月冷聲道。

這梅君如同被寵壞的孩子,一旦偏愛少了心裡便會有極大的不平衡。無論如何,這不能全怪他,夕鈺在此事上並沒有處理好,未曾安撫好後院之事。解鈴還須繫鈴人,梅生的心結還待夕鈺親來解。

清月不願多話,那是不願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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