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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和我無力的倚在石欄上,兩人之間隔著不到一尺的距離,手指並步就能牽住對方的手,像當初春日裡一起挽手逛街,一邊幫尹洛拜託罪名,她用公主身份幫我撐腰,我仗著她的威勢搜那兵部尚書的家,那時的我們,還是好姐妹,如今那一尺的距離,卻成了我們之間不可愉悅的鴻溝。
公主垂著頭,髮髻有多重,身份就有多重:“汐禾…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
“小女…何罪之有?”剛剛替公主擋了那一杯,許是自己已經中了欲毒,這會浴火焚身,身下溼潤,也不知能撐得住幾時。
“你可記得…當日皇兄賜你免死金牌,那道御旨是如何說的?”
事情已過去那麼久,更何況還是口諭,我怎會記得,“不曾記得…”
“皇兄說…爾丞相尹洛之妹尹氏,其性之義,其行之良,是宜褒編,以彰潛德。”公主這話說的顫音的厲害,許是仍不敢相信我們倆的關係就這樣分崩離析:“你不是尹氏…”
原來是這樣。
我苦笑,眼前不知是被眼淚模糊,還是本身受那春藥的影響:“是啊,我不是尹氏…”身上慾火焚心,險些說不出話來:“我是無名氏…尹洛只給了名字,卻未給我一個名份…”
公主明顯震驚住了,緩緩回頭看向我,正巧我沒忍住呻吟了一聲,我那一句“名分”,算是承認了我與尹洛的夫妻之實。
我背對著公主就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幸好一個妙笙及時跑過來解了圍,“公主、公主,不好了,暄頤宮出大事了!”
文琦公主站起身,悄無聲息的抹去淚水,略整理了下儀容:“何事驚慌?”
妙笙站定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韓將軍他…”
許是事發突然,妙笙一時也說不清那事,也許是有些難以啟齒。
不過我還是知道的,只要公主還在這裡,就說明又別人替公主遭了那罪。
“去瞧瞧。”公主語氣淡定說道,剛行兩步,回過頭來:“你醉酒這般厲害,還是同我前去吧,萬一失足跌落在太液池,恐又是一遭罪。”
我點點頭,也倚著那玉欄站起身,跟上公主的腳步,一步一坑,搖搖晃晃,慾火攻心行的極慢,公主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便讓妙笙攙扶著我。
柳俊逸設計陷害韓將軍卻不想連我也算計進去,喘息聲越來越重,開始有些不受控制,不經意就扯開了自己的領口。
來到暄頤宮,還未進門便聽見裡面吵吵嚷嚷,那柳俊逸這始作俑者,現下也不知身在何處。
無論怎麼樣,他今天也算半個成功。
我和公主進門一看,發現那宮宴上的半數官員都在這裡,韓將軍鎧甲散落一地,衣衫不整,的被禁軍壓在地上,酒也是醒了大半。
公主那桃色幔紗後的床榻上,一個女子在嚶嚶哭泣,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那韓將軍酒後亂事,卻不想玷汙了公主的寢宮。
韓將軍跪在地上,一眾官員家眷都有些詫異,也不知那表情是真實還做作出來的,小皇帝面色陰冷,微微厲聲道:“出來!”
只見那幃幔後的女人收了眼淚,緩緩起身,披了一件長衫,從帷幔中露出臉來。
那嬌美的五官,豐腴姿態,雪白的肌膚上赫然醒目的紅印,哭的已是梨花帶雨的那張臉,正是張國本的嬌妻。
視線模糊間,卻依然看清軍師那顫抖的雙手,極為震驚不可置通道:“將軍…你…”
這一場變故突如其來,那張國本的嬌妻雖不如公主的震懾力大,但眾官在場,這韓將軍恐失張國本這個得力助手了。
我四下尋柳俊逸,發現後者正站在小皇帝身邊,我想著往他身邊去,因為他下的春藥就必然有解藥。
身子已經酥軟的站不住,只能倚在石柱上才勉強站立,腳下更是挪不動一下,好在石柱冰涼,還能有些神志,正巧在場人的注意力早就被地上那一對吸引,誰都沒有注意到中了欲毒的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小皇帝面色鐵青的很,冷聲道:“後宮之內,竟然這般穢亂宮闈!成何體統?”
那跪在地上的美嬌娘哭的肩膀一顫一顫,聲淚俱下:“皇上!皇上!”口中喊著皇上,膝行向前,哭的悲悲慼慼:“妾身、妾身是被強迫的啊皇上!”面前的美人聲音悲切:“皇上可要為妾身做主,韓將軍他人高馬大,對妾身是又打又罵,妾身反抗不得啊皇上。”說著露出雪白的手臂,那藕臂上紅紫色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