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後你們不要問些奇怪的問題啊。”
我們連忙點了下頭。
她這才把手裡的酒杯放下說:“雖然那一次並沒有做到最後,不過我一直把那當作我的初體驗。而且那也的確是我第一次產生性衝動。”
“切,我還以為多勁爆呢,這麼點事扭捏了那麼半天。”我和夏安鄙夷地看著她。
“那次是跟女生。”
“哎?”我差點把酒噴了出來。
“那個…”夏安和唐文心也是一臉的震驚,“蘇珊,你是同…”
“你們還想聽故事嗎?”蘇珊正色道。
我們只好緘口不語。她於是繼續說了下去:
“那是高二結束那年的暑假,我17,那女孩也17。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小學、初中、高中都在同一個學校裡,也一直參加同樣的社團,初中時我還跟她在藝術節上扮過羅密歐與朱麗葉。高中住校了我跟她也是在同一個宿舍裡,週末或者寒暑假的時候也總是在一起玩,一起寫作業,一起去上補習班。後來我們的月經週期都完全一樣了。現在想想,那時我們的關係的確好到有點不大正常了。”
她講到這裡的時候稍微停了一下,不過馬上便又講了下去:“那年暑假我們一起報了一個英語學習班,下午回家時總是一起練口語,有時太晚了我就會住在她家裡。她家是那種四合院,院子裡有棵老楊樹,晚上吃過晚飯後,總有三五個鄰居過來乘涼。有時我和她也會過去跟鄰居們一起吃西瓜。暑假過了一半我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因為我跟她一直是那麼相處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寫了一會兒作業就跟我說有點困想睡覺。我說,那你先去衝個涼吧。她說好。她很快就衝好了涼從洗手間出來了,站在我身後問了句,你不睡嗎?我說,我現在睡不著,過一會兒再睡。她停頓了一下說,你陪我一起睡好嗎?我心想,她又在撒嬌了——她總是喜歡在我面前撒嬌。她又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遍。我回過頭去,一下子就驚住了:她竟然什麼都沒穿,就那麼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我呆呆地看著她。她沒再說什麼,只走上前來隔著椅子抱住了我,那對漂亮的幾乎完美的胸乳就那麼貼在了我的臉頰上,過了一會兒她又捧起我的臉來親吻了我一下,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我呆坐在那裡的時候她走到門口關了燈,閂了門,隨後就拉著我走到了床邊。我腦中有個聲音在大聲地對我喊叫,讓我馬上推開她離開這裡,可是我的身體卻一動不動地定在了那裡,任由她褪去了我的衣物,跟她一起相擁著躺在了床上。她哭著跟我說她愛我,從很久之前就愛我。她一邊哭一邊吻我,右手則在我的後背,大腿和小腹上游走,我的身體忽然燥熱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著了火。過了一會兒我才終於明白了:我竟然在她的撫摸和親吻中興奮了起來。
我覺得羞愧的厲害,恨不得馬上扇自己幾個耳光。可她卻在這時把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她對我說,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的手就那麼久久地停在她柔軟豐滿的胸乳上,腦袋像是壞掉了一般嗡嗡作響。落地風扇在床邊吱吱呀呀地叫著,樹影在窗玻璃上輕輕地晃動。
我不知道那個動作持續了多久,我是在聽到院子裡的大人突然唱了一句戲文的時候才猛然間把手抽了回來。我忽然覺得羞恥而惶恐,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便朝門口跑去。她在我身後喊了我一聲,可是我沒有再回頭。那是她最後一次喊我,從那以後,她再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暑假結束後,她就申請調到了別的宿舍,見到我的時候也假裝沒看見,高三整整一年我們都形同陌路。畢業後我跟她去了不同的大學,也很快就交到了男朋友——我當然也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不過在生下蘇格之後就再沒有因為這個問題困擾過了。她也在大二時交了男朋友,大學畢業後就跟那個人結了婚,沒多久就移民去了加拿大。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我們目瞪口呆地聽完了這個故事,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直到一簇煙花倏然在窗外深沉的夜幕裡騰空升起,我們才終於回過神來,連忙翻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蘇珊,如果你是Les,你會喜歡我們中的哪個?”夏安忽然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蘇珊這次倒是沒有閃躲,她低頭想了一下,認真地說:“應該是文心吧。你總是漂在別的地方,根本就抓不住。小曼的話,個性太強,根本拴不住。”
我撇撇嘴說:“偏偏選了個永遠不會偏離軌道的,選她的話你們連開始的可能都沒有。”
唐文心笑了笑,沒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