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宇文婉兒不由得信了,秦羽瑤說她是個粗人的話來。若是換了旁的人,此刻哪敢說這樣粗魯直白的話?原本該惱怒的,可是偏偏又想聽更多:“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秦羽瑤說道,“他那時雖然口中說著上天不公,其實心裡不知道多得意,家世好,長得好,有天賦,卻比平頭百姓強過百倍千倍去,還嘮叨什麼?我那時聽著,心裡鄙夷得很,恨不得拿木棒子敲他的頭。”
宇文婉兒瞪大眼睛,抬起手指著秦羽瑤,半晌沒說出話來。她方才有些信了秦羽瑤說的是個粗人的話,此刻聽了秦羽瑤的這番話,心裡卻是十分的信了。若非如此,哪敢如此跟她說話?
往常宇文婉兒身邊聚著的人物,不論男女,不論年紀,沒有如此同她說話的。人人都知道她是皇帝最寶貝的公主,比眾皇子還受寵一些,無不是恭恭敬敬的。甚至有些人,站到她跟前的時候,腿肚子都抖著。
乍然見了秦羽瑤這樣貌似憨直的平民女子,倒叫宇文婉兒對她的稀罕,壓過了對她的惱怒,全然不想與她計較了:“這些話你與他說了嗎?”
秦羽瑤搖頭:“沒有,我不敢。那時我有生意要跟他做,哪敢這麼跟他說?若是直說了,恐怕生意做不得了。便是做得,也是我虧得多,他那人最是奸猾。”
你不敢跟他說,怎麼敢跟本公主說?宇文婉兒聽到前頭的時候,疑心病又犯了,秦羽瑤是真的憨直還是故意如此,實際上是暗暗影射她?然而聽到後面,又不由得被勾起好奇心:“怎麼?他非常奸猾?有多奸猾?”
不知不覺,宇文婉兒便被秦羽瑤的話題帶著走了。
秦羽瑤此刻心中對宇文婉兒已經有些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