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聲說道。
“呵呵,全天下就只有你一個人不為美色所惑,只愛著自家那口子?其他人都是色令智昏的,見了美色便走不動道兒?”秦羽瑤冷冷地譏諷道,然後目光微轉,掃過圍觀的人群:“皮相固然重要,然而美麗的心靈和優雅的智慧,也同樣重要。”
“那不一樣!你比她們都美!”黃臉婦人不甘心地說道。話剛落地,便覺著這句是誇讚秦羽瑤的,一時間險些後悔得咬了舌頭,連忙補救道:“她們都是正經姑娘,有家有口,你卻不一樣——”
“你這婦人滿口胡言汙我,存著什麼歹毒心腸?”秦羽瑤不等她說完,便冷喝一聲打斷她。
“就是,給她漂亮的容貌,也沒有男子敢娶!”秀蘭厭憎地道。如今秀蘭最敬佩、最服氣的人已經變成秦羽瑤,只聽這黃臉婦人屢屢汙衊,直是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這秦記布坊的秦夫人,不僅生得狐媚妖嬈,而且惑亂人心!”黃臉婦人卻不理秀蘭,指著秦羽瑤,面向眾人道:“大家千萬別被她蠱惑了啊,如此可怕的婦人,當真要攆出青陽鎮啊!否則的話,咱們這些女子都要倒黴了啊!”
然而這回,所有人都謹慎不語。大家都不是傻子,胸中自有斷定。秦羽瑤說得不錯,若是每個男人都是這般膚淺,那麼嫁給這些膚淺男人的她們,該有多可悲?
雖然時下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定親之前,雙方對彼此的人品也是有些耳聞,心中抱有敬重的。故而對於黃臉婦人的說法,不敢苟同。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秦羽瑤冷冷地道,也不知道她如何做的,手中金屬光澤一閃,朝著黃臉婦人的手指斬下。頓時間,一股鮮血迸濺出來,秦羽瑤閃身躲過,在黃臉婦人痛叫之前,冷冷說道:“我最討厭別人指著我!”
前世留下來的習慣,每當被什麼指著的時候,秦羽瑤總是背後汗毛豎起,渾身凜然。於是,毫不客氣地給這搗亂的婦人來了一記教訓。
那婦人猝不及防,猛地被削斷一根手指頭,不由得瞬間尖叫起來:“啊——”
“啊!”路邊的行人此刻也都嚇呆了,十分不能明白,方才還有理有據地好好說話的秦羽瑤,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血腥暴力?而且,她方才明明什麼也沒有拿,是怎麼削斷那黃臉婦人的手指的?
地上迸濺開一灘血跡,是屬於那黃臉婦人的。伴著黃臉婦人的痛叫聲,是路人的滿眼驚懼。此刻看著神色淡淡,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的秦羽瑤,直是膽寒起來。黃臉婦人說得不錯,秦羽瑤確實不是簡單的女子。她那一手功夫,鮮有人能及!
此刻,圍觀的人群中,哪怕從前有些小小心思的人,也都被秦羽瑤這一手凌厲給嚇回去了。這樣斷人手指而不眨眼的漂亮女子,誰人敢惹?她有多漂亮,就有多狠心,誰活得不耐煩了才去招惹她!
此刻,站在秦羽瑤身後的三秀,也是俏臉微微發白,大大的杏眼裡盛著少許的恐懼之色。然而她們第一次見秦羽瑤的時候,便領略過她的功夫,故而此刻並不多麼驚奇。只不過,眼睜睜地看著秦羽瑤眼也不眨地削斷人的手指頭,粗魯而暴力,還是叫她們有些懼意。
站在三秀旁邊的陸掌櫃,此刻臉色也有些蒼白。這,這秦夫人,怎麼是這樣的人物?
聽到身邊傳來的抽氣聲,秀蘭偏頭瞥了一眼,冷冷笑道:“看到了嗎?知道我們夫人對你有多客氣嗎?原本以你的行徑,夫人很該削掉你的一隻手的!”
被秀蘭這麼一嚇唬,陸掌櫃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甚至嘴唇都有些發紫色。口說無憑,眼見為實,倘若他僅僅是聽人說秦羽瑤很非凡,也只不過是在心裡有個印象,並不覺得如何。然而近距離看到這一幕,卻是百倍的震撼。
一時間,周圍只餘下黃臉婦人的痛叫聲。秦羽瑤眉頭也不皺一下,此刻將周圍眾人的神情緩緩收在眼底,心下有些滿意。人性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倘若她今日好端端地放黃臉婦人走了,雖然給眾人留下一個明事理的好印象,然而在眾人的眼裡,卻難免同時落下一個軟善好欺的名聲。
日後,誰心情不痛快了,想來罵兩句,踹幾腳都行。而那樣的場景,卻是秦羽瑤最不想見到的。於是,索性殺雞儆猴,給所有人都留一個印象——她,不是好惹的!
削斷婦人手指的這一招,果然震住了周圍眾人。秦羽瑤滿意地在心中點頭,然後對那尖叫的婦人說道:“快滾!否則叫你發出聲音的地方,也掉落在地上!”
聽此威脅,那黃臉婦人頓時慘叫聲一頓,張口便想說:“你敢?”然而對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