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嫁入顧家後,哪怕即將臨盆,還在家裡轉動著碾盤磨面。不是我說大話,若非我如此能幹,種田、賣繡品換了銀錢給顧青臣讀書,買筆墨紙硯,只怕顧青臣必然沒有如今的功名!”
一番話落,滿室俱是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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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今天多更點的,可是仍然頭痛,昏昏沉沉的,竟是思考都困難,不曉得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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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皇后宣召
人人都知道,讀書人是最費銀錢的。筆墨紙硯,哪一樣不要銀子?身為讀書人,因著日日讀書,平日裡無瑕勞動,無有進項也就罷了。偏偏每日筆墨紙張的花費,便抵得上家中多日的嚼用。
這也是為什麼,寒門難出學子。因為普通百姓家中,是根本養不起一名學子的。家中的勞力都是要做工掙錢養家餬口的,哪有多餘的閒錢供學子讀書?故而,秦羽瑤的一番話,令滿室寂靜。
人人心中都無比震動,紛紛用氣憤的眼神看向蔣明珠。人家辛辛苦苦供出來的男人,偏偏被你給搶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秦羽瑤的目光在殿內眾人身上掃過一圈,又道:“可是顧青臣回報我的是什麼?就在他金榜題名時,卻差人送來一紙休書,竟是全然不認我了!連帶著我的兒子,他也不要了!”
“那日正是我兒百日之宴,村中鄉親們都在場,他便如此打我的臉!且,當日顧青臣派來的人,接走了他的老父老母,只把我和兒子丟棄在村中。留給我的只有兩隻帶缺口的碗,以及一柄豁口菜刀、一把烏舊的勺子。”
“從前的我為顧家不辭勞苦,說是做牛做馬也不為過,他卻如此對待我。”秦羽瑤滿眼譏諷,看向提在手中的已經略有些醒過神的蔣明珠,“‘顧夫人’,你可知道後來,我過得什麼日子?”
不等蔣明珠開口,秦羽瑤便又接著說道:“我一個弱女子,帶著才百日的兒子住進村尾許多年無人居住的老房子裡,四壁皆空。我兒子長到三歲,吃到白麵饅頭的日子,屈指可數。”
這一番話下來,室內其他人不禁眼中冒出淚光。人人眼前都浮現出,一個勤勞能幹但是無比善良的婦人,帶著嗷嗷待哺的小兒是如何艱辛生活的。
這對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的她們來說,根本無法想象。
可是,她們卻想到,如果她們有一日沒有奴婢服侍,吃穿住行都要靠自己,洗衣裳做飯都要靠自己,該是多麼難受?而秦氏,應當是比自己更難受的。如此一想,看向蔣明珠的眼神,便更加憤怒鄙夷了。
偏偏蔣明珠不覺,因著掙扎幾下,竟然擺脫不得,憤然冷笑道:“你不是極能幹麼?照你所說,沒有了顧郎拖累你,你應該過得極好才是?”
這一番話下來,幾乎人人都想衝過去打蔣明珠的臉了。真是給京城貴婦丟人,誰不知道自古以來,沒了男人的女子最是難過?尤其秦氏生得美貌,家中無男子護著,日子豈不過得更加艱難?
秦羽瑤亦是冷笑道:“不錯。你竟是說中了點子,從前的我,卻是太軟弱良善了。”話音落下,反手“啪啪”又是幾個巴掌,直打得蔣明珠雙頰浮腫,口角溢位血沫來:“從今往後,誰也不能再欺侮我至此!”
寧國公府與蔣丞相府,兩府乃是一體。寧氏只見蔣明珠受得如此侮辱,再也無法冷眼旁觀,便站起身看向宇文婉兒道:“公主,此事不能只聽秦氏的單面之詞。”
哪知宇文婉兒理也不理她,只朝殿側站著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頓時,那宮女便上前來,把寧氏給按下了:“這位夫人,還請歸位。”
寧氏揮手甩開那名宮女,張口想要再說什麼,忽然這時,只見宇文婉兒的目光掃了過來。那目光森然冰冷,帶著滿滿的戾氣,立時叫寧氏背後一寒,冷汗霎時間流了下來。
宇文婉兒,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寧氏的心中,此刻不禁膽寒。如果今日得罪了宇文婉兒,只怕竟是落不了好。說不定,竟比蔣明珠還悽慘些。
想到這裡,寧氏不由得擰緊了帕子,咬了咬唇,別過頭不再看向蔣明珠。明珠,不是嫂子不幫你。嫂子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