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氣無力的,薄景琛瞥了她一眼,“晚飯沒吃?”
“恩。”
“……”
他皺眉,掏出錢包置入她手心,隊長見狀,忙把自己的夜宵貢獻了出來,“吃這個吧,我老婆親手做的,營養又健康。”
隊長示好,宋漾看著挺過意不去的,拉了拉薄景琛的衣服附在他耳畔道,“算了吧,別為難他了,人家也是秉公辦案,偏偏運氣不好碰到你這尊大佛,何況又是那樣的場景,在這個賣-淫窩點裡任何人都會想歪的。”
宋漾想息事寧人,薄景琛看了眼那保溫飯盒,默了幾秒,終於起身站了起來,“我不想在明天的頭條新聞上看到有關我今晚因誤會被抓的任何資訊,麻煩你們的網警辛苦下。”
“我明白,至於酒店房間我去安排一下。”
“不必了。”
薄景琛冷言,攬著宋漾的肩膀出了公安大門,適時,眼前駛過一輛保時捷,那半開的車窗後,是張陽光帥氣的側顏。
那是……陸銘!
宋漾眼尖,推開薄景琛追了上去,跑了百米後因體力不支踉蹌的摔倒在地,這時,身旁走過兩個民警,隱約聽得他們的對話。
“兒子剛有了出息,這老頭就走了,享不了清福啊。”
“那老頭酗酒嗜賭,在外面欠了不少債,就算他兒子再有錢也補不了他那個無底洞,這次因為意外死了,我看他兒子一滴眼淚都沒掉過,想是巴不得他早點走了。”
“那樣的人活著也是拖累,但到底是自己爸爸啊……”
“……”
兩人嗟嘆,宋漾從地上爬起來,攔住了他們,“誰意外死了?是不是姓陸?”
見著突然蹦出來的宋漾,民警一愣,思味著道,“是姓陸不錯。”
“陸保國?”
“你認識他?”
“……”
看樣子,是沒錯了。
宋漾咬著下唇,看著汽車消失的方向,顫聲道,“他的兒子是不是叫陸銘?剛才來過這裡?”
“對啊,你是他的——”
民警詢問,宋漾煞白了臉,他剛剛就在這兒,就在她的身邊,他爸爸走了,他一定很傷心,不是不哭,是淚都往心裡流了。
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別人不懂,但是她懂。
宋漾紅了眼,心裡難受的緊,“我是他朋友,他爸爸……是怎麼意外去世的?”
“喝多了酒,失足掉進了海里,撈上來時已經沒氣了。”
“……”
薄景琛追上來時,宋漾呆呆的坐在地上,膝蓋處破了皮,沁著血絲,他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劍眉緊皺,“碰到熟人了?”
“我碰到——”
尾音,微頓。
宋漾驚覺回神,生生將“陸銘”二字吞回了肚子裡,忙轉了話鋒道,“我以為是旖旎呢,沒追上,可能是我認錯了。”
“是麼?”
可他分明聽到了她和民警之間的對話。
薄景琛沒有拆穿她,不動聲色的將她抱回了車上,從後備箱裡拿了幾包薯片出來,“將就著吃點,吃完後閉上眼睛睡一覺,我開車回A市。”
他的車,後座很寬敞。
宋漾趴在座椅上,食之無味的啃著薯片,薄景琛開著車,不時得從後視鏡裡瞄她一眼——
這丫頭一顆心全系在陸銘身上,於他而言,原本是好事,可現在,事情發展早已脫離了最初的設想。
他對她,上了心。
又怎麼能……輕易的放她走?
……
回到A市,已經是凌晨兩點。
宋漾睡得熟,薄景琛不想叫醒她,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了房間,在床邊坐了會兒,他起身拿了醫藥箱過來,而後,緩緩的褪下她的褲子——
☆、080 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把她的臉給摳沒了?
080 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把她的臉給摳沒了?
宋漾面板柔嫩白皙,那幾道紅痕,襯著她的肌膚,更顯得觸目驚心。
薄景琛動作輕柔,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她那裡,毫無半點猥-褻之意,有的只是如月光般的一抹清冷。
他疼惜,他自責,但更多的,也是覺得她活該捱打。
省的以後把自己給作死。
……
上完藥,他替她掖好被子,指腹觸碰著她溫熱的粉唇,那麼的不經意,又是那麼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