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並沒有脫下自己的衣服。
“喂,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流年走到床邊,皺著眉頭說道。
“流年,我好累,先睡覺好不好?”夏藝嘟囔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說道。
“不行,你在開什麼玩笑?快點起來,我都沒說你把我的床給弄髒了,不然滾回你自己的窩去。”流年憤怒的說道,受傷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萬一感染了可就是一件麻煩事了,“還是要我打120?”
“我知道了。”夏藝嘆了一口氣,從床上滑到了地板之上,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去醫院,你是想讓我被請去警局喝茶嗎?”
“反正以你的能力也會平安無事的出來,不然去醫院好了,說不定警察叔叔會好心的給你付了醫藥費呢。”流年蹲下了身體,抿唇說道。
“都沒有多嚴重的傷,用得著興師動眾嗎?我還是不麻煩他們好了。”夏藝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垂眸看了一眼身上已經乾涸的血跡,“都是別人的,很少有我的。”
“你傷都沒有好,亂蹦躂什麼?”看到他胸口處的紗布,流年怒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不死小強嗎?真是胡鬧!”
“他們差點撞死你。如果不是我反應快……”夏藝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中一陣後怕,那一幕就像是夢魘一樣,緊緊的纏繞在了自己的靈魂之上,揮都揮不去。
“我沒事。”流年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儘管心中知道有一部分理由是為了自己,但是聽到他親口說,她的心中還是不可抑制的湧上了一股甜蜜。
“你家裡,怎麼還會有這些東西?”夏藝側眸看著藥箱,奇怪的問道。
“習慣了而已。”流年苦笑一聲,藥水、紗布,她一直都準備著,即使那個人已經離開了自己,即使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每天都滿溢著酒氣的房間,一些已經印在骨子裡的習慣卻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
沒有什麼大的傷口,細細碎碎的卻是更讓人心驚膽顫。這一道再深一分,就會威脅到他的生命,這一道在深幾分,他就會當場身亡。
流年的手在顫抖著,這是第二次她為夏藝處理傷口了,儘管這傷口比第一次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