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沒救了。
“怎麼會這樣?虞書記不管嗎?”溫雯奇怪,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你知道這一陣子上面維穩抓的緊,我們東寧這樣即將規劃為副省級的大市,絕對不能出任何紕漏,省公安廳,省檢察院督察此案,省紀委要整頓東寧市邪風歪風,你說虞書記他還能管嗎?這件案子丟了那樣最重要的證據之後,若不是虞書記壓著,恐怕此案已經審結,本來此案還可以壓下去,有迴旋的餘地,可你們一搞,打亂了全域性,也就意味著,他畏罪潛逃,這點事情你都不懂嗎?”錢雪松一臉凝重。
“那他豈不是沒救了?”溫雯一臉失神,就像是要押赴刑場的死囚。
“你還想著他?”錢雪松不可思議的看著溫雯,“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你是負責監控疑犯的警員,卻和她私自離開東寧,而且你還是取保候審的擔保人,說輕鬆點,你這是瀆職,說嚴重點,你這是以公徇私,知法犯法,這是要被紀委和檢察院調查的。”
但是,此時溫雯完全聽不進去,此刻她突然覺得這一切的事情,都對那個男人太不公平了,甚至覺得這一切太荒唐。
“醒醒。”錢雪松一拍桌子,“我這次來是受你父親的命令,一是核實你的身份,第二是和你商量對策。”
“對策?”溫雯一臉奇怪,“什麼對策?”
“當然是如何脫罪的對策,你這次回去,肯定會被紀委調查,到時候你得說是蒼龍挾持你來的,這樣你就可以脫罪了。”錢雪松臉色凝重。
“這是我父親的主意還是你自己的主意?”溫雯回過神來,一臉奇怪的看著錢雪松,“我很清楚我父親的性子,他如果知道我這麼幹,絕對不會派你來和我套供,甚至他會親自把我抓進去。”
聞言,錢雪松臉色一變,想到溫副市長的作風,臉色又是一沉:“現在不是管到底是誰的主意不誰的主意,問題是你即使被牽扯進去了,也救不了他,他現在已經被定性畏罪潛逃,兩罪並罰,逃不了一個無期徒刑,而且我聽到訊息,據說教育局早就上報教育廳,要求撤銷蒼龍特聘教師的職務,現在已經在上批教育部稽核,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牽涉到省委的一位大人物,這位大人物和虞書記有舊”
說到最後,錢雪松突然閉上了嘴,四周打量了一下,一臉嚴肅的看著溫雯,此時溫雯也沉默了,她知道關鍵性的一點,似乎就是省委這個大人物,恐怕比虞書記的後臺還要硬的多,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尤其是錢雪松的那句話,她必須好好思量思量,因為錢雪松的另外一個意思是,一旦她被以瀆職罪,或者是協同犯案,不僅僅是她自己的問題,連她父親也會受到牽連,那樣才是最大的罪過。
可是,每當溫雯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她心底又是不忍,她是一個警察,如同她父親一樣,眼睛裡揉不得沙,雖然這次違背了規定和蒼龍來到這裡,但她的良心告訴她,這樣做其實並不違反她心底的正義。
一直到昨天,她確定自己所作所為,都是對的,一切都只因為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她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也知道他獨自一人承受著多重的責任,如果她現在真的和錢雪松串供,她背叛的不僅僅是是那個男人,背叛的也是自己從警時在國旗下的宣誓。
“我志願做一名人民警察。我保證忠於中國***,忠於祖國,忠於人民,忠於法律;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嚴守紀律,保守秘密;公正執法,清正廉潔;不怕艱苦,不怕犧牲;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堅決維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我願獻身於崇高的人民公安事業,為實現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奮鬥!”溫雯看著錢雪松,神情凝重的一字一句的背誦著,這是作為一個警察的宣誓。
錢雪松目瞪口呆,因為他早就忘記了自己青澀時期,在國旗下的誓言,他看著溫雯,搖了搖頭,這個女孩正用她自己的方式來告訴他,她絕對不會和他串供,這一刻錢雪松在她臉上,就像看到了溫副市長的鐵骨錚錚。
但是,他來這裡的任務,並不是聽這個誓言,而是說服溫雯,這是虞書記直接給他下達的命令,而不是溫副市長,因為虞書記不想讓溫副市長這個得力干將也被牽扯進去,現在以虞書記為首的東寧市委,唯有自保,沒有餘力去管這件案子。
在他們離開東寧市的那一刻起,虞書記就輸了。
“你要清楚一件事,如果你被調查,蒼龍將不會有任何一絲機會,如果你被調查,你父親將會無故被牽連進去,因為省紀委將會對你父親進行調查,所以你現在的抗爭完全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