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寂靜號升空，能一樣嗎？”劉天運道，他剛才曾經懷疑過此南冥就是彼南冥，但是他一直沒有確定，更不要說剛才南冥的智商簡直就是…50，如果懶神科技的南總智商這麼低的話，估計早就被人賣了。
這會兒他沒想太多，隨口就說了出來。
“誰說我沒在現場看過……”陳浩聰低聲嘀咕了一聲，“而且，現在我們就是在看直播嘛！”
他們又不是在外面的觀景臺上看，而是在指揮大廳裡，都是透過螢幕看嘛。
“你在說啥？”劉天運沒聽清楚，陳浩聰搖頭，“沒啥，我在看有沒有烤熟了的小鳥落下來。”
張菲林捂嘴偷笑，對這叔侄兄弟完全無語。
隨著火箭的高度漸漸升高，大地的震動漸漸消失，似乎真的只是在看直播了，南冥就要起身，道：“是不是可以出去揀火箭烤鴿子了？”
“等等，現在外面的蒸汽和燃料尾氣還沒散去呢！”劉天運連忙拉住他，“再說了，你怎麼也要等火箭發射完啊！”
“哦……”南冥又無奈地坐下來，一手托腮，看著螢幕上漸漸升高的火箭：“好無聊……”
劉天運嘆口氣：“你難道不激動嗎？能夠把這麼龐大的東西送出大氣層，送到外太空，這是劃時代的壯舉，是人類科技的偉大結晶，能夠親眼見證這種時刻，你難道不激動嗎？”
“然而並不。”南冥無精打采道：“不就是火箭嗎？有什麼難的嗎？”
“當然難了！”劉天運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你知道發射一枚火箭有多難嗎？你別以為歷史書上說宋朝人類就發明火箭了，就覺得火箭是多麼簡單的技術，你知道一臺火箭的發動機有多複雜嗎？多昂貴嗎？你知道想要讓火箭以精確到毫秒的時間，以固定的高度，固定的角度，固定的速度切入軌道，讓衛星按照設計方式飛行有多難嗎？你知道全世界能掌握這種技術的有幾個國家嗎？你知道……”
劉天運扯著南冥噴了一陣子，噴的南冥滿臉吐沫，南冥抹了抹臉，道：“我不知道啊。反正我覺得沒什麼難的。”
劉天運覺得自己都快被氣死了。
這一定是南冥在報復剛才自己騙他可以吃烤小鳥。
等等，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是在騙他吧……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文科生。”劉天運毫不猶豫地站在了鄙視鏈的頂端，以一名航天工程師的身份，狠狠地鄙視了南冥一番。
“我不是。”南冥攤手，嚴格來說南冥是工科。
“好吧，我換個方法來跟你說。”劉天運喘口氣道，“你知道發射一次火箭的價格是多少嗎？這次發射，對外公開報價是接近7000萬！”
“人民幣？”南冥瞪大眼。
“當然是美元！”劉天運切了一聲，還人民幣，什麼見識？我給你人民幣，你給我發射啊！
“就發射這麼點東西……幾十噸的東西就能賺7000萬美元？”南冥問劉天運。
俺們的寂靜號，一天到晚帶著2000噸在天上飛呢，看起來好吃虧！
“那當然！而且你說錯了，不是幾十噸的東西，你別看火箭這麼大，這次發射的是兩顆太陽同步軌道衛星，它的有效荷載才5000多公斤，也就是說，花7000萬美元，是為了將五六噸重的東西送到軌道上去！”
“把幾噸重的東西送到頭頂上幾百公里的高度，就能賺7000萬美元？這錢好好賺！”南冥對陳浩聰道，“這活咱們也能幹吧。”
“嗯。”陳浩聰也點頭，“每天發射十顆八顆的，七八億美元就出來了，這簡直就是印鈔機啊！”
“還可以搞個促銷，打個五折。”南冥道。
“嗯，打包優惠活動也不錯，射三顆送一顆。”陳浩聰眼睛裡光芒連閃，“冥叔，咱們也幹吧！暴利啊！”
暴利……暴利個屁！
劉天運這邊目瞪口呆的時候，旁邊的吳總都快哭了，長征三號火箭就是他們同一集團的兄弟單位出的，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每次火箭發射，盈利額真的是少之又少，基本上就是堪堪保本，拼命賺點辛苦錢罷了。
如果說世界上最苦逼的火箭發射商，除了賠錢賺吆喝努力爬科技樹的印度航天局之外，估計就是中航最苦逼了，技術方面，目前還沒有可用的新一代火箭，長征三號火箭已經開始落後於時代了，後續開發的機型卻遲遲還沒能成功試射，在衛星漸漸小型化、一次多星需求越來越高的現在，中航在世界上的競爭力越來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