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看到一輛汽車在空中華麗麗地旋轉著,飛舞著,轉體七百二十度又七百二十度,向下當頭砸下。
臥槽……失策了。
那扎爾呆愣愣地看著天空中落下的汽車,腦中就只有一個想法。
老子是能生撕巨熊,但老子也抬不起汽車啊。
就在此時,他感受到一股巨力從他的背後傳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
好一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他的屁股磨過粗糲的地面,某個部位都隱隱作痛,汽車的陰影如影相隨,追在它的頭頂,當他覺得背後撞到了什麼,猛然停下來時,那汽車也當頭砸落。
блядь!他張嘴想要來一句國罵,誰想到還沒罵出聲來,他身後又有人把他的腦袋向後一拽。
“轟”一聲,汽車的車頭貼著他的額角落下,砸在了他的兩腿之間,斜斜立在地上的汽車緩緩傾斜。
媽呀,再差兩毫米老子下輩子就只能當太監了!
戰鬥民族的男人怎麼能當太監!
但那扎爾還沒來得及慶幸,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全身浴血站在十多具屍體裡的綠匪,正呲著牙對他笑。
這人大概是黑人中最黑的那一種,乾瘦漆黑,此時又染上了綠光,五官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口白生生的牙齒。
他像是一隻怪異的綠色猴子一般跳躍著衝了過來,伸出黑乎乎綠油油的爪子一把抓向了那扎爾。
“啪”一聲響,一根黑漆漆的棍子抽了過來,那綠色黑人就像是被皮鞭抽中的陀螺一樣飛了出去,他的腰部似乎折斷了,在地上掙扎了一下,竟然又扭曲著站了起來。
“走!”陳煒一棍子抽飛了那綠匪,並不戀戰,拽著那扎爾轉身就走。
“轟轟轟轟”的聲音響起,剛才掀翻了汽車的大塊頭綠匪狂吼著衝了上來,像是一隻狂奔的犀牛,大地都隨著他的腳步震動著。
那扎爾只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被陳煒丟到了身後,然後陳煒手持一根漆黑的木棍擋在了他的面前,面對那狂奔的綠匪。
那一瞬間,那扎爾都不知道該怎麼想,又或者說點什麼。
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膽小鬼黃皮猴子?
“嘿,傻大個!”就在此時,被掀翻丟掉的車頂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李卉雲嘿嘿一笑,從車頂躍下,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