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半夜起來瞎折騰的後果就是第二天筱筱的生物鐘紊亂。
醒來時,房間裡光線明亮,床邊又沒了身影。
下意識伸手摸去,冰涼一片,又不知那人離開多久了。
起床洗漱,筱筱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敏銳地發現脖頸處有什麼痕跡,湊近了一看,蹙眉!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不要臉。
以前親熱還會顧及兩人的身份,從不在她身上顯眼位置留下吻痕什麼的,可這一回……
大熱天的,都穿的那麼清涼,叫她怎麼出門嘛!
還是……他故意這樣,就是——不想讓她出門?
手指慢慢從鎖骨滑下,筱筱陷入沉思,他到底在忙著什麼不願讓自己知道?是確定安大偉的罪惡行徑了嗎?
她跟安大偉早已經是有名無實的父女,其實讓她知道也無妨了,她不會阻攔也不會有什麼不高興的。
回想昨晚他反常的舉動,筱筱總覺得這人瞞著自己在搞什麼大動作。
下樓,男人不在家了。
張嬸不知什麼時候從鐘點工變成了全天候的阿姨,每天早晚都在家裡候著,把小洋樓收拾得乾乾淨淨,給她煲各種補湯。
聽到客廳裡的聲響,張嬸從廚房出來,雙手在圍裙上擦著,笑眯眯的問:“起床了?睡飽了吧?先生走的時候特意交代我不要上樓去打擾你。”
年過四旬的阿姨說著,眼睛瞥見了筱筱脖頸間的痕跡,笑容曖昧起來,“那個,我燉了補湯,滋陰養顏的,等會兒給你盛一碗出來。”
“哦,謝謝張嬸。”筱筱應一聲,在餐桌邊坐下,愣了幾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滋陰養顏?!
臉頰一熱,她下意識捂在頸間,心頭哀嚎,臉上的神色還未舒展,張嬸已經小心翼翼端著一碗補湯出來了。
“呃,謝謝張嬸,那個……你去忙吧,我自己來——”
張嬸見她一手按在頸間,明白過來,笑得越發狹促,“別不好意思,年輕人嘛,可以理解。”
筱筱低著頭,一張紅透的小臉都要埋進湯裡去,心底狠狠咒罵某人。
不便出門,筱筱只好在家裡悶著。可一個人獨處最容易胡思亂想,時間也變得異常難熬。
想到還在住院的姐姐,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衝上樓翻出許久不用的化妝包,用遮瑕厚厚地把頸間痕跡掩飾好。
“張嬸,麻煩你把給我煲的湯盛出一些,我帶去醫院。”
張嬸知道那位離奇歸來的賀家小姐受傷住院著,聞言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
片刻後,筱筱提著保溫桶出門了。
到了醫院,外面依然有少部分記者等候著,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勢態。筱筱也不知道賀御君在不在醫院,想著不便正面現身,她繞著住院部轉了一圈,從另一邊不太顯眼的位置,蜘蛛人似得,幾下爬上去。
剛跳進窗戶,有保衛人員發現她,立刻圍攏。
筱筱看明白,立刻解釋:“我是病人家屬,不是記者,別誤會。”
這些保衛人員認不出筱筱,可賀御玲的特護知道她,一番溝通,筱筱才得以進了病房。
外面這幾天可以想象的鬧翻天了,可賀御玲這裡,因為層層把手和護衛,沒受到任何騷擾。
筱筱在病床邊坐下,賀御玲看著她笑了笑,“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
筱筱吐舌,點頭,“一個人在家裡太悶了,想著姐姐住院也悶,來你這看看。”
將帶來的補湯倒出一碗,筱筱坐到床邊,細心周到地照顧著:“姐姐,我餵你喝點湯吧。”
賀御君慢慢坐起身,自己伸手接過,“我又不是廢人,怎麼還用人喂。”
筱筱笑著,將細瓷碗遞過去,“小心燙。”
看著賀御玲優雅從容地細細喝著湯,筱筱沉默了會兒,輕聲問道:“姐姐,你在醫院裡住著無聊嗎?要是身體恢復了些,不如我們回家調養吧,住在家裡多少自在些。”
那一晚,叔叔跟她提議此事,她含糊其辭地帶過了。後來想了想,心裡多少還是覺得不安。
如今又正好發生這些事,想著賀御玲住在醫院不方便,一個人出院單獨住著更不妥,於是她主動提出。
賀御玲微微一怔,拿著湯勺的手停住,轉眸看向筱筱,“回家?跟你們一起住?”
“那當然啊!一家人就該住一起呀。”
賀御玲笑了,“不用,你們小兩口難得相聚,有點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