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兩人相處的一幕幕畫面,心底裡的荒蕪、擔憂和焦慮,慢慢都被那些溫馨濃情的愛意填滿。
過去他們能逢凶化吉,相信這一次,她的男人照樣可以創造奇蹟!
她盼望著,盼望著……
等女兒回來,一家團聚,她的的確確要為這個了不起的男人再孕育一個寶貝,她要他們的愛情在孩子們的身上延續下去。
*
蘇黎世位於阿爾卑斯山北部,是瑞士最大的城市,也是全世界生活條件最好的城市。
賀御君落地後,望著入眼華麗的哥特式建築,找了家酒店入住。
這一路他休息足夠,此時精力充沛,但田思雨的訊息沒有傳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翌日一早,房間門響,他應聲去開門,立在門外的兩個身形同樣高大的歐洲白種男人望著他,一番打量後,開口:“賀先生?”
他們講英語,賀御君自然以英語回應:“我是。”
白種男人腦袋一甩,“跟我們走。”
賀御君二話沒說,關了門跟上這兩人。
完全不用擔心他會有什麼手段,這兩人只是一左一右跟著他,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出了酒店,一輛房車等候在側,三人上車,白種男人拿出黑色眼罩矇住了賀御君的眼眸,又將他雙手綁起來,他亦沒有任何反抗,一切配合。
女兒在他們手中,別說是讓他配合去什麼地方,哪怕現在用刀捅他幾下,他也只能乖乖接受,不容反抗。
車子行駛了很久很久,起初,賀御君在心底裡默默記著方向變換,但畢竟是完全陌生的領域,加之路途太遠,最後他的記憶混淆,不太清楚到底是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可以想見,田思雨的僱傭軍分隊所處的位置一定十分隱蔽,又怎麼可能讓他蒙著眼睛都能記得住路線。
車子行駛了大概兩個多小時,他感到飢腸轆轆時,車子終於停住了。
眼睛依然被蒙著,他被人牽引著下車,感覺到溫度驟降,空氣中似乎能嗅到冰雪的氣息,他判斷大概是到了高山腳下。
有人在說話,應該是德語,他沒太聽懂,但那些人的笑聲很猖狂,他能感覺的到--不是什麼好話。
手臂被一左一右帶領著,他大概進了屋子,周遭寒冷的空氣被一股暖意包圍,他被人帶到一處椅子上坐下。
而後,黑色眼罩才被取下來,手臂上的繩索被鬆綁。
深邃眼眸微眯,眼前的畫面從朦朧模糊漸漸清晰,然後,就看到了長方形餐桌對面,正優雅閒適靠坐著的女人。
田思雨照樣是一身勁酷利落的打扮,妝容精緻,卻顯妖冶,一種從骨子裡流露出的邪氣。
修長手指捏著高腳杯,她淺淺地喝一口,目光始終盯著對面端坐著的男人,而後輕輕緩緩地笑,起身朝他走過去。
“賀長官,我們又見面了。”她不緊不慢地吐聲,手裡的高腳杯搖著慌著,慵懶隨意,雅緻輕盈。
而後,杯身慢慢一斜,杯口抵到了男人峻冷削薄的唇邊,“賀長官來嘗一嘗,這酒不錯。”
賀御君臉色連一絲一毫的鬆動都沒有,杯口抵在他嘴邊,他面不改色,穩如泰山,而後手指撥開酒杯,抬眼:“我人來了,放了我女兒,派人送她回國。”
“急什麼嘛……你先喝了這杯酒再說。”田思雨靠在桌沿,被男人撥開了酒杯,她也未曾生氣,只是高舉杯子注視著裡面的液體,慢條斯理地說,“你這次很講信用,孤身一人前來,沒耍任何花招,那麼我也會很講信用。”
“先讓我看看孩子。”
“你先喝了這杯酒。”她挑眉笑著,極有耐心似得,酒杯再度抵到他嘴邊。
賀御君自知逃不脫,伸手上來接酒杯時,被她一下子躲開,“我餵你……”
男人英俊剛毅的臉龐咬出一道隱約可見的稜痕,周身蓬勃送出的戾氣令人倍感壓抑,但終究,還是微微張開嘴,由著這個變態的女人將酒水倒入他口中。
“怎麼樣?是不是很美味?”田思雨彎腰下來,一手搭在他椅背上,一手撐在桌沿,臉龐趨近,看著就像是要貼著男人的鬢間,話音也更加緩慢妖嬈,“你能來,我特別高興……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有過無數男人,可他們跟你相比,全都差遠了--我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能把你弄到手中,我現在……終於如願了。”
賀御君不動聲色,也完全無視她放上來的手指,“酒我已經喝了,我女兒呢?”
田思雨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