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胸前交叉,「昨晚一對流氓想要搶學生的錢包,豈料那學生是修練中的下個塔柏林,呼喚了火和閃電,把其中一人弄瞎了眼,另一個人的頭受到重擊,還沒醒來。」
我聽完她的話後,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一小時前,這會是我聽到最好的訊息,現在聽起來卻似乎無足輕重。不過,即使我手邊的任務很緊急,這畢竟是和我有關的危機,我不能就這樣放棄蒐集一些相關訊息的機會。「他們不光是想搶我而已。」我說。
戴維笑了,「我就知道是你!他們對那個學生一無所知,只知道他有一頭紅髮。不過,對我來說,只要有那個線索就夠了。」
「我真的把那個人弄瞎了嗎?」我問,「另一個仍在昏迷?」
「我真的不知道。」戴維坦言,「訊息在我們這種不良分子之間傳得很快,但大多是八卦謠傳。」
現在我的大腦迅速思考新的計劃,「你想要自己散播一點八卦嗎?」我問。
「看情況而定。」她惡作劇地笑著,「很刺激嗎?」
「幫我把名字散佈出去。」我說,「讓他們知道那人究竟是誰,讓他們知道我很生氣,要是誰敢再攻擊我,我就殺了他們,也會殺了僱用他們的人、牽線者、他們的家人、他們的狗,通通殺光。」
戴維原本開心的表情逐漸轉成嫌惡,「那有點殘忍,你不覺得嗎?你那麼在意你的錢包,這點我很欣賞。」她露出開玩笑的表情,「保住錢包,我自己也有既得利益,但是沒……」
「他們不是來搶劫的。」我說,「他們是受僱來殺我的。」戴維懷疑地看著我,我拉起襯衫,露出繃帶。「我是說真的,我可以在離開前讓你看他們其中一人割我的地方。」
戴維皺眉,站了起來,繞到桌子的對面,「好,讓我看看。」
我遲疑了一下,後來覺得我還是順著她的意比較好,畢竟我還有事相求。我脫掉襯衫,把它放在桌上。
「那繃帶好髒。」她說,彷彿我冒犯到她一樣,「快把它拆了。」她走到房間後面的櫃子,拿了一個黑色的醫藥箱和臉盆回來。她把手洗乾淨,看著我身體的側邊,「你連傷口都還沒縫?」她不敢置信地說。
「我一直在忙。」我說,「死命地衝,躲了一整晚。」
她不理會我的話,開始利落地幫我清洗傷口,看來她也在醫護館修過課。「傷口有點髒,但不深。」她說,「有些地方甚至沒劃破皮下組織。」她站起來,從袋子裡抽出一些東西。「你還是需要縫幾針。」
「我要縫就自己縫了。」我說,「但是……」
「……但是你是個白痴,連傷口有沒有清洗乾淨都沒確定。」她把話接完,「萬一發炎了,那就是活該。」
她幫我把傷口清洗乾淨,在臉盆裡洗手,「我希望你知道,我這麼做是因為我對英俊小夥子、意志薄弱者、欠我錢的人都比較好一點,我覺得這樣可以保護我的投資。」
「是,女士!」她幫我擦消毒水時,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以為你不會流血。」她平淡地說,「看來又有一個傳說證實有誤了。」
「說到這個。」我儘量不動到身體,伸手從行囊中抽出一本書,「我來歸還《龍蜥的交配習慣》。你說的沒錯,版畫讓書增色不少。」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她幫我縫傷口時,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等到她又開口時,原本開玩笑的語氣已經消失了大半,「克沃思,那些傢伙真的是受僱來殺你的嗎?」
我點頭,「他們帶了探針,還有我的頭髮,所以他們才知道我是紅髮。」
「老天,基爾文要是知道,一定會氣得七竅生煙。」她搖頭,「你確定他們不是僱來嚇你的?給你一點教訓,要你別多管閒事?」她停下縫補,抬頭看我,「你該不會笨到向赫夫倫那幹人借錢吧?」
我搖頭,「你是我唯一的債主。」我微笑,「其實,那也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
「我還以為你只是喜歡來找我而已。」她說,繼續縫補傷口,我聽得出來她語氣裡有點不太高興,「我先把這個弄完。」
我反覆思索她剛剛說的話好一會兒。那高個兒說:「解決他。」但是那也可以有很多種意思。「有可能他們不是想殺我。」我緩緩地說,「但是他拿著刀,要揍人一頓不需要刀子。」
戴維輕蔑地哼了一聲,「我也不需要血,就可以逼人還債,但是有血比較方便。」
她幫我固定好最後一針,接著纏上新繃帶,我思索了一下那句話。或許他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