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視圭介的眼神強悍得連第三者都為之膽怯,與翔那燃著熊熊烈火的眼神一模一樣,這對姐弟真的極為相像。
圭介咂了咂嘴,將視線從望身上別開。
「小翔,你的嘴巴破了,我替你擦藥。」
在這種時候,冬原總是能絕妙諦打破尷尬局面。夏木不禁在內心對冬原合掌一拜。
「好了,快去吧!」
他把翔推向冬原,望接過走來的翔,便與冬原離開了。
夏木一臉不悅睇瞪著圭介。
「你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圭介反問的語氣,顯示出他是明知故問。
「翔不會說話的事。」
吃飯時,圭介曾對怒視自己的翔這麼說有什麼不爽就說啊!要是你說得出來的話!
夏木對著默默不語的圭介啐道:
「你真是個差勁透頂的男人。」
圭介心有不甘睇皺起臉孔,但夏木並不理會他,徑自離開了居住區。
餐廳裡,冬原已經開始替翔擦藥,望與亮太則陪在一旁,還有糊里糊塗跟來的西山兄弟也在一塊。
冬原將沾了消毒液的脫脂棉放到翔劃破的嘴唇之上。換作一般情況,這應該是痛得大叫的場面,但翔依舊只是皺著眉頭,並未出聲。
「對不起。」
夏木撿了個空位坐下,喃喃地說道。望笑著搖了搖頭。
「抱歉,我一開始就該說的。因為其他孩子都知道,我就疏忽了。」
「是啊!這是小望的疏忽,這種事該早點講嘛!」
聽冬原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夏木正想歸罪,卻反被他輕輕一瞪。
「別因為心煩意亂就會錯意啦!真窩囊,發不出聲音代表出了事無法求救,這麼重要的事不早點說,等出事了才講就晚啦!」
「說得也是,對不起。」
望對著冬原及夏木低頭致歉。雖說事先並不知情,但夏木方才說了那番冒失話,心裡已是愧疚不已;如今又被反過來道歉,更是羞慚萬分。
「小翔聽不見嗎?」
這種時候能不涉私情,一切秉公處理,正是冬原的過人之處。望還沒回答,翔邊先搖了搖頭,證明自己並非聽不見。
「他聽得見,只是不能說話。是心因性的問題。」
夏木與冬原無權過問別人的隱私,因此沒再追問。
「話說回來,那個遠藤小弟實在教人傷腦筋耶!」
冬原替翔拭去嘴唇上的血厚,被合上急救箱。傷口在嘴唇上,所以沒辦法貼OK繃。
「因為遠藤他討厭我們。」
望垂下眼,夏木與冬原面面相覷,那種反應可不是簡單一句討厭就能解釋的。夏木與冬原也有過類似經驗,但無處宣洩的情感扭曲至此的理由,卻是他們無法明白的。
「沒關係啦!我很喜歡翔,也喜歡小望姐姐啊!」
亮太拼命地打圓場。雖然不知道什麼沒關係,不過這話似乎達到了安慰望與翔的效果;只見他們倆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我也很喜歡小望姐姐,因為她很漂亮!」
最為年幼的光說得老氣橫秋,惹得在場眾人鬨堂大笑。
當天的事件就此落幕不,還沒結束。
最後一個事件發生於日期即將變換的深夜,而對於夏木與冬原而言,那是最為棘手的事件。
大半夜的,突然有人搖晃夏木的身體,把他嚇得跳了起來,腦袋結結實實地撞上三層床鋪的低矮天花板。
「~~~~~~~~~~!」
夏木痛得哼不出聲,一旁的西山陽探過頭來看著他。為何陽會從男生房跑到夏木就寢的另一個居住區來?正當夏木訝異之時,陽開口了。
「夏木叔叔!」
「不是叔叔,是哥哥。叫我夏木哥哥。」
「夏木哥哥。」
「乖。」
床鋪的高度不足以讓夏木坐起身子,因為他轉向陽,柱起手肘。陽難以啟齒睇說道:
「光尿床了」
「什麼?」
此時,地板傳來了小孩的啜泣聲。夏木從床上探出頭來一看,原來光也一起來了,正蹲在地上哭泣。
哇!又給我找麻煩!夏木心裡叫苦連天,但這個年紀的小孩尿床,又不好苛責。
話說回來
「幹嘛不去找冬原啊?你們不是很喜歡他嗎?」
白天醒著時,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