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多麼汙濁。在這種空氣裡還能聞得出臭不臭?根本是胡說八道。再說,你每天都有洗澡吧?」
望雖被夏木滔滔不絕的其實所懾,仍然再問了一句:
「真的聞不出來?」
「要我再多聞幾次嗎?」
聽夏木那不悅的語氣,似乎是不滿望懷疑他。望連忙搖頭。
「告訴你,我們航海結束回到岸上以後,可是連計程車都拒載的,因為司機說我們的臭味會附在車子裡清不掉。你受過這種待遇嗎?少瞧不起潛艇的惡臭啦!」
聽了夏木這不知是威脅還是自誇的一番話,望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的眼角多了些淚光,彷彿笑出了眼淚一般。
望回到房間,開啟揹包,裡頭是打算帶走的穢物。雖然她包了兩層塑膠袋,但現在既然無法回去,她也不願把這種東西長時間放在行李之中。就算不顧慮衛生問題,這個揹包畢竟是向翔借來的。
這一陣子應該還會再積一些。不過,現在又了生理用品,情況將改善許多。
現在立刻就用吧!望開啟紙袋,裡頭除了生理用品以外,還有五件新內褲;而最底下則放了張折起的紙條。望開啟一看
加油!
紙條上是以可愛的圓滾字跡寫成的一行文,應該是出自代為準備生理用品的女性之手。雖然極為微小,卻是理所當然的善意。寫下這行字的人,可知道她這微小的善意給瞭望多大的鼓勵嗎?
雖然難為情,卻不可恥。望沒有受任何人毀謗的道理。
被人嘲笑,可恥的不是自己,是出言嘲笑的人。
素未謀面的女性寫下的兩字激勵,增強了望不向惡意屈服的勇氣。
而更讓王感激的,便是讓望得以收到這張紙條的人。
每當望退縮之時便焦躁地斥責她的夏木聲音雖然可怕,卻相當溫暖。
夏木與冬原抱著紙箱走向餐廳時,茂久已在廚房裡幹活兒了。
「你怎麼來了?」
夏木滿心以為他還和圭介等人一起窩在房間裡。便直截了當地詢問;而茂久則是一臉無趣地說道:
「這種時候更需要好吃的飯菜啊!不過沒人幫忙,我頂多只能做些蓋飯而已。」
孩子們待在守靈般的表情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上播放的卡通。原來如此,確實不好要求帶著這種表情的孩子們幫忙。
「我爸常說,沮喪的時候只有吃了好吃的飯菜,心情就會好轉。」
「真是名言啊!你爸爸是智者嗎?」
茂久苦笑,停下了切菜的手,轉向兩人。
「對了。」
說著,茂久從冰箱中取出之前以隔熱紙包裹的艦長手臂。包裝有被開過的痕跡,應該是茂久開啟的。
「這個最後放到冷凍庫裡,快壞了。」
空著手的冬原接過,開啟包裝。他們兩人都沒立刻回答,而是默默地凝視著保鮮膜中的手臂。
他們倆都不願冷凍艦長的手臂。
「儲存狀況挺糟糕的,已經流了很多汁,而且開始腐爛了加入時被利刃切下的,可能還好一點。」
確實,切斷面已經開始變色了。冬原的臉上難過難得一見的痛苦表情。
「你沒意見吧?」
這話是對著夏木問的。結凍的手臂和腐爛的手臂,要交給家屬時,哪種比較好?一思及這個問題,他們也沒用猶豫的餘地。
他們依照茂久的指示,在冷凍之前先將汁液清除,重新用保鮮膜包裹。拆開保鮮膜時,手臂發出了開始腐敗的臭味。
處理完畢後,他們把手臂移到冷凍庫中。冬原默默地拍了拍茂久的肩膀,應該是為了表達對他的謝意。
「好,你也先暫停一下,到這邊來。」
夏木把茂久也一齊喚來,在餐廳的桌子上放了個紙箱。
「來,大家注意!」
冬原拍著手,召集孩子過來,並一一取出箱中的物品。
哇!孩子們齊聲高叫。放到桌上的是各色各樣的牙刷;以鹽刷牙從頭一天起便惡評如潮,因此眾人見了牙刷都顯得相當高興。
「剛才請直升機上的人送來的,還有小孩用的牙粉,不知道是草莓口味還是香蕉口味。」
「是香蕉口味!」
西山兄弟興奮地叫道。哦?小孩子還真的喜歡這種玩意兒啊?冬原歪了歪腦袋。「我倒是覺得很噁心,沒辦法理解。」
「陽還在用有水果味的牙膏。我已經在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