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司空冶往旁邊側了側身，試圖從門縫裡瞧見房間裡的情況。
燈是開的。
楚嵐修好像也不在裡面。
有水聲從浴室裡傳出來。
司空冶還沒再開口，司空奈就問他：“現在幾點了？”
“……”
司空冶擰了擰眉，低頭去看自己的智慧手錶。
他將袖口往上折了兩折，才看向表面上顯示著的時間。
“差不多九點半了。”
“嗯。”司空奈淡淡的應一聲，默不作聲。
司空冶抿抿唇說：“我十點才睡。”
“嗯。”司空奈也沒責問他。
捉摸不透司空奈的態度，司空冶反而有點心虛。
司空奈又問：“你洗澡了嗎？”
“沒、沒有。”
司空冶洩氣了。
他洗澡很慢……
咳——
這也不是他愛在浴室唱歌。絕對不是！太丟臉了！
司空冶垂著頭，有點想捂臉。
司空奈看不得司空冶這麼委屈，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軟發，帶著他去張媽新收拾好出來的房間。
“裡面的東西，張媽全都換成新的了。生活用品也有。”
司空奈溫柔的說：“小冶在這裡住的幾天，可以不用像在本家那樣繃著臉，不會有人說你的。姐姐也不會。”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不讓人太為難。”
司空冶微微睜大眼睛。
裡面流露出驚詫的喜悅。
“姐姐說的是真的？”司空冶不敢置信的再次詢問。
“嗯。”
司空奈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給他開門，“小冶，晚安。”
“姐姐晚安。”司空冶臉上也露出甜甜的笑容，他抱了下司空奈，才轉身走進房間裡，關上門。
司空奈剛想回自己的房間裡，又想起被自己丟在房間裡的楚嵐修。
她是不是也要去給他道聲晚安？
不然，以他記仇的程度，她下回還得被他咬……
他屬狗嗎？
這麼喜歡咬她！
這一點，司空奈還真沒辦法理解。
司空奈重新推門進去時，隔著玻璃門，浴室裡的人敲了敲毛玻璃。
“司空小姐。”
完全可以肯定是她。
這家裡沒有人敢進他房間。
除了司空奈。
“嗯。”
司空奈站在門外，不冷不淡的應一聲。
“你把我直接推進來，我衣服沒拿。”
楚嵐修這話，明明說得應該有些無辜，偏偏又帶著點看好戲的意味。
呼——
她真是有點太縱容他了。
“你要什麼？”司空奈問。
“呵。”
楚嵐修有點憋不住笑，低磁的聲線都有點抖，“你覺得我要什麼？司空小姐，應該有經驗不是嗎？”
“……”
司空奈又臉紅了。
她沒有經驗。
不要誤會她。
上次楚嵐修住院，司空奈幫他帶過一次衣服。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司空奈走到他衣櫃面前，面無表情的拿過他的睡衣和內褲，根本不敢看，也不敢開啟。
就算再怎麼面無表情，司空奈也知道，她的臉一定紅透了。
司空奈啞著聲音，敲了下玻璃門，說：“開門。”
楚嵐修倒是沒有再捉弄她的意思了。
再捉弄她，遭殃的還是他。
冷水澡很好洗？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