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奈自然不知道校園論壇上熱火朝天的八卦討論。
她回到清慈市，還有半天的休整假，就去了BS酒吧找莫韞。
一向燈光迷離的酒吧包間裡，此刻燈光大亮，光線充足。
一群不安分的惹事小弟，被莫韞罰著站牆角去了。而莫韞本人，正蹲在茶几上寫高考真題試卷。
大概是司空奈腳步輕，莫韞專心寫題也沒注意。司空奈走到他後面的時候，莫韞差點被她嚇了一跳，隨即笑眯眯地站起來。
“奈老大，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腿有點蹲麻了，莫韞還在原地跳了兩下。
罰站牆角的一群小弟：“……”
在奈老大面前，他們莫哥總是好狗腿，好蠢啊……
“嗯。”
司空奈淡淡的點頭，視線從莫韞的語文作文上移開，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當他奔跑起來像一道清澈的閃電，旋轉、跳躍、他閉著眼衝刺，迎接了勝利的喜悅……
司空奈：“……”
不久之後，莫韞收到了來自北區老大司空奈的貼心友情關愛，一箱高考作、文、書。
嚶嚶嚶，他的作文被奈老大嫌棄了，一定是的！
司空奈問莫韞：“他人呢？”
“我已經讓人帶他過來了。”
莫韞回答完，轉身對著牆邊一字排開的小弟們，訓話道：“你們先回去吧，別再給我惹事了，聽見沒？有時間多學習學習不好嗎？浪費我寶貴的學習時間。”
小弟們：“……”
莫哥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酒吧裡最浪的那個崽了！
有人推開門，帶著一個穿著老舊款式衣服的瘦高男人進來。他面板皸黑，一看就是常年曝曬在外。手指粗糙，生活不易。
“莫哥。”
那人將男人帶到沙發邊上，見莫韞點頭後，就主動退了出去。
司空奈說：“你可以坐下來說。”
對上陌生人的視線，男人畏縮了下雙肩，動作僵硬地坐在沙發上，雙眼失神且不安。
莫韞問他：“你還記不記你什麼時候出的事？”
男人搖頭。
“發生過的事呢？”
再搖頭。
“見過的人呢？”
男人還是搖頭。
莫韞跟司空奈交換了一下視線，跟他之前彙報給司空奈的情況是一樣的。
司空奈從隨身帶著的書包裡，拿出進酒吧前，特意準備好的針管。
高瘦的男人一看見針尖冒出的水，立刻狂躁地叫喊起來，站起身，胡亂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朝著司空奈的方向砸過去。
司空奈輕巧地避開襲來的物品，將針管往書包裡一塞。
莫韞立刻上前壓制住了還在嘶啞咆哮的男人，聲音震得他擰緊眉頭，大聲道：“奈老大，你做什麼刺激他呀？現在這個人怎麼辦？”
“讓人帶他下去，先帶他去做個詳細診斷檢查，再給他找個心理醫生吧。”
司空奈走到男人面前，手刀砍暈了他。她垂下眼簾遮住黑眸裡湧動的冷，低聲說：“也許，會有機會恢復正常，希望吧……”
莫韞從來沒有聽司空奈用過這種無能為力，甚至身感同情的語氣。
她一直都是沉穩冷靜，在莫韞眼裡，猶如神坻般強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