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囂張。”
薄唇輕啟，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司空奈手裡的紅酒全數從褚可兒頭頂上倒下去。
“啊——”
褚可兒沒想到司空奈會這樣大膽的冒犯，她狼狽的失聲尖叫起來，紅酒和她的頭髮以及妝容，混在一起，整張臉花得慘不忍睹。
褚可兒蹭地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司空奈，“你……”
“沒教養！太沒禮貌了！”
褚可兒氣得手都發抖，慌亂的看向楚佳茵，想讓她幫自己。
楚佳茵陰沉的看著司空奈，說：“你這麼做，太過分了吧？”
“司空小姐，如果只是玩笑的話，這確實有點過分了。”溫念夢也忍不住出聲，為難的看向司空奈。
司空奈將手裡的玻璃杯放回桌面上，眼睫微垂，淡聲說：“我沒有在開玩笑。”
“你真以為可以在楚家無法無天嗎？”
褚可兒的手臂還沒抬起來，就聽見耳邊響起一聲，啪——
她整張臉都順著力道偏到一旁。
褚可兒難以置信地捂著臉頰，瞪向司空奈，“你敢打我？”
“已經打了。”
司空奈彎腰從茶几上扯出好幾張紙巾，一點點地將指尖擦乾淨，完全不在意她們現在是以怎樣驚訝的目光看著她。
司空奈平靜的敘述說：“很委屈？我不打你，你不是還想打我嗎？”
“我、我沒有想打你，誰會做出像你一樣粗魯的舉動，我……”
褚可兒沒說完，司空奈輕描淡寫的打斷她，“誰看見我打你了呢？”
小助理早就讓保鏢們恭敬地守在一旁了，幾乎能把那些看過來的視線全都嚇走。
更何況，司空奈選的位置十分好。
除了在場的人外，別人只以為她們在寒暄。
司空奈將手裡揉成一團的紙巾，扔進桌邊的垃圾桶裡。睫羽掀開，露出一雙漂亮得黑到極致的眼眸，冷漠又蠱惑。
“什、什麼？你不想承認嗎？”
褚可兒有些慌亂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楚佳茵和溫念夢，說：“佳茵和溫姐姐都看到了，她們可以為我做證的！”
司空奈走到單人沙發坐下，淡淡的問：“作證？你想跟誰告狀？”
楚佳茵眯住眼睛，危險的盯著司空奈，警告說：“只要爺爺知道了，你以為你還可以像現在這樣囂張嗎？”
司空奈篤定的說：“他不會知道。”
大廳的水晶燈折射出的金色光芒，淺淡地落在她的側臉，暈染出柔和的輪廓，然而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只有鋒芒的凜冽。
“除非，你們告訴他。他懲罰了我，我又會怎麼懲罰你們呢？如果你們非要說出去，那我只能先把你們解決了，不是嗎？”
很難想象，會有人能把高雅和囂張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彷彿她做出的一切舉動都是理所當然的！
溫念夢有一瞬間的看呆，下一秒，她垂下眼，不吭聲了。
小助理適時地站出來，補充說：“夫人說過，來楚家做客的客人，就要好好遵守楚家的規矩。這種道理，客人們不知道，佳茵小姐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