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一個生日蛋糕給他，也沒什麼問題。
司空奈手裡沾上面粉，才發現頭髮滑下來有點礙事。
司空奈叫他，“幫我扎頭髮，髮圈在口袋裡。”
楚嵐修走到司空奈身後，伸手拿過她口袋裡的髮圈，“隨便扎？”
司空奈應一聲，“嗯。”
還沒有幫女孩子扎過頭髮……
從哪裡下手？
楚嵐修伸手繞過司空奈的頸，細緻地將她的頭髮紮起來，露出一段細白修長的後頸。他順勢就把下巴墊在司空奈的肩膀上，慵懶又認真的語調。
“司空小姐，我很喜歡你。”
司空奈攪拌雞蛋的動作都有一瞬間的停頓，耳尖慢騰騰的紅起來。
為什麼突然就跟她表白？
不就是親手做一個蛋糕嗎？
司空奈戴著隔熱手套，將做好的蛋糕從烤箱裡拿出來。
楚嵐修已經半倚在沙發上等了她好久。
早知道不讓她去做蛋糕了，浪費時間。
司空奈說：“點蠟燭。”
楚嵐修從褲袋裡拿出一枚玫瑰金色的打火機，點燃蠟燭。
燭火輕輕搖曳，跳動著燭光。
司空奈還蹲在桌前，“去哪裡？”
“去關燈。牽住某個怕黑的小朋友，以免她生日的時候，驚喜變成驚嚇。”
楚嵐修牽住司空奈的手腕，去關燈，側過臉輕嘲的眯眼笑。
司空奈：“……”
只有完全封閉和黑暗的環境，她才會神經緊張。這種程度，沒這麼誇張好嗎？
司空奈也懶得糾正他。
楚嵐修問她：“司空小姐，你是想先吃蛋糕許願，還是想先收禮物？”
司空奈有些意外，“有禮物？”
“當然。”
楚嵐修輕勾起唇角，淡聲說：“伸手。”
司空奈乖乖地伸出手。
楚嵐修將紫水晶的手鍊戴到她手腕上，執起司空奈的手，在手背上紳士的落下一吻，“司空小姐，往後的每個生日，我都陪你一起過，好嗎？”
燭火在眼睛裡輕跳著，像是能藏進萬千星火。
司空奈鄭重地點頭，“好。往後的每個生日，都要像今年一樣，也都要有你。”
“司空小姐，這種要求，好像有點霸道呢……”
楚嵐修湊近她，眼睫掀開，漂亮的黑眸在燭火的襯托下，有著深邃浩瀚的星辰，“不過——我喜歡你向我提出這種霸道的要求。”
他退回去，溫柔的提醒說：“司空小姐，許願吧，不然蠟燭都要燒完了。”
“嗯。”
司空奈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將蛋糕上的蠟燭全都吹滅。
房間裡陷入完全的黑暗，楚嵐修沒急著去開燈，問她：“司空小姐，許了什麼願望？”
司空奈不解的問：“願望，可以告訴別人嗎？”
楚嵐修輕笑，“可以，我可以。司空小姐的願望，說出來，就會靈驗的。”
如果問司空奈，是不是隻過過這樣的一次生日？
——是。
是不是隻有那麼一個人，會期待她的許願？
——是。
他跟她說，要有期待，因為會實現的。他保證。
司空奈認真的對上楚嵐修的視線，一字一句的說：“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