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其象徵是開路的施洗約翰旗幟,他裝扮成聖子模樣,赤身露體,4個天使一路上撒著鮮花,難以相信在別的地方會有更多的天使在平民百姓的街道上巡遊,只消他們伸出一根手指馬上就可以看出是名副其實的天使;不錯,他們確實飛不起來,所以說能飛翔井不足以證明誰是天使;如果巴爾託落梅烏·德·古斯曼神父,或者僅稱洛倫索,如果他有一天終於飛了起來,那麼也不會因為有這點技藝而成為天使,成為天使還要求有其他品質;但是,進行這些研究還為時過早,現在尚未收集起所有的意志;宗教遊行仍在進行之中,已經能感到上午的炎熱提前到來了,現在是1719年6月8日,現在走過來的是什麼隊伍呢,是各民眾團體,但人們開始心不在焉,修士們走過來,人們連看也不看一眼,也不再注意所有的教友會了,布里蒙達望一望天空,巴爾塔薩爾看一看市裡蒙達,她懷疑這時候是不是新月時間,卡爾莫修道院上方會不會出現第一輪細細的新月,像一把彎彎的刀片,像一把鋒利的大刀,替她的眼睛剖開所有人的軀殼;第一個群體走過去了,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我沒有看見,沒有看清,是修道士們吧,耶穌聖方濟各附屬團的教士們,頭戴尖帽的聖方濟各會會士們,上帝的聖約翰的教徒們;聖方濟各會士們,聖農會會主們,多明我會會主們,西斯特爾教團的教士們,聖羅克和聖安藤的耶穌會會士們;名稱太多,五花八門,讓人頭昏腦脹,記也記不住;該吃帶來的乾糧或者買來的食品了;一邊吃一邊談論走過去的隊伍,金黃色的十字架,花邊袖子,白色技巾,長袍,高統襪,帶扣飾的鞋子,尖頂帽,女人們的頭巾,圓擺裙,短外衣;只有原野上的百合花不會紡線織布,所以才一絲不掛;如果上帝當初想讓我們也這樣,他就會造出百合花一樣的男人們了。幸虧女人們不是赤身裸體的百合花,而是穿衣服的百合花;布里蒙達穿著衣服沒有;巴爾塔薩爾,怎麼可以這麼想呢,這可是罪孽深重的想法;現在主教堂的十字架過來了,十字架後面是各傳教團;還有奧拉託利教友會;各教區的無數神職人員;啊,先生們,如此眾多的人設法拯救我們的靈魂,而又不知道到哪裡去找這些靈魂;巴爾塔薩爾,請你不要操心,因為你是士兵,儘管是殘廢土兵,所以屬於正在經過這裡的教團,他們共184人,打著聖地亞哥劍術軍人教團的旗幟,還有阿維斯教團的150人;耶穌教團的人也有那麼多;這些教士們正在挑選成為其教友的人;上帝不願意讓殘廢生物到他的祭壇之前,尤其是平民血統的殘廢生物,所以,巴爾塔薩爾,留在你現在所在之處觀看宗教遊行吧,走過來的有隨從,唱詩班成員,內待;王室衛隊的兩名副官,一個,兩個,身穿華麗的制服,今天稱作禮服;主教十字架旁邊是鮮紅的帳幅,神父們手持法權,法杖兩端飾以束束了香花;啊,這些花兒的命運太悲慘了,總有一天會塞進槍管裡;還有唱詩班的孩子們;聖母修道院是傘形的,主教教堂也一樣,兩者都徐成紅白條相間的顏色,所以二三百年以後人們開始把雨傘稱作修道院;我的雨傘斷了一根條;我把雨傘忘在公共汽車上了;我把雨傘送去修理,換了一個新傘把;這種時候人們不說雨傘,而用修道院代替;我的馬芙拉修道院什麼時候建成呢,國王心裡想,他走過來了,用手扶著傘蓋的一根支撐杆,但在他之前教士會已經過去了,首先是身穿著白色祭服的受俸助祭們,接著是身著同樣顏色法服的祭司們,最後是頭戴法冠、身穿法披的教會要人們,平民百姓哪裡懂得這些服飾的名字呢,比如說法冠吧,百姓們知道這個詞,瞭解它的形狀,既可以放在母雞屁股上也可以戴在受俸牧師的腦袋上;這些受俸牧師都有3個家人服侍,一個拿點燃著的火炬,另一個捧著帽子,這兩個人都身穿禮服,另一個穿著制服,為他提著長在據;現在開始到來的是大主教一行,前面走的是6個貴族,都是他的親屬,每人手中均持點燃的火炬,接著是手持法仗的助祭,還有一個跟在隨從們後面提著銀雕香爐不停晃動的主教,另外還有兩位司儀;12名護衛均手持火炬;啊,罪孽深重的人們,男人們和女人們,你們縱慾無度,暴飲暴食,不參加聖事,逃避交納什一稅,並且在短暫的一生中一意孤行,怎能厚顏無恥、毫不恐懼地談論地獄呢;你們,男人們,你們竟然能在教堂裡摸女人們的屁股;你們,女人們,你們只因為還殘存一點羞恥才沒有觸控男人們的那些部位;你們睜開眼睛看看什麼過來了,是8根撐杆的傘蓋;傘蓋下面就是我,大主教,手中捧著聖體匣;罪惡深重的人們,你們給我跪下,跪下,現在你們就應當去割掉生殖器,免得縱慾;現在你們就應當把嘴封住,免得大吃大喝治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