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軍區總醫院。
醫生舉著燈翻了翻鬧鬧的下眼瞼,沒有充血,又拿著竹片壓著舌苔,壓低聲,“跟我說,啊——”
鬧鬧的頭更暈了,置若罔聞。顧邵在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黑曜石的眼眸閃著幾分不悅,下達命令,“聽醫生的。”
她無動於衷。
她只是低血糖而已,給她一塊巧克力或者一杯糖水足以現在沒有力氣爭辯。
“再不聽話,讓你回去扛著班裡的王明圍著操場跑兩圈。”
王明是他們班裡最重的兵,壯的跟頭牛一樣,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絕對的上行下效。
上次他們爬山的時候,偶遇農民牽牛放風,王明家主農村,為了給城裡的兵展示一下最淳樸的生活,傲嬌的特地向人家借了老黃牛來示範放牛的規範姿勢。
人家老黃牛眼睛一眨一眨,認生,滴溜溜的就從王明手裡跑了。王明慌慌張張連忙追過去,大家就跟看一出鬧劇一樣,額頭都滲出汗。這牛要是跑了他可賠不起。憑著過硬的身體素質,硬是搶在老黃牛前頭,結果發現繫著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掉了。
他一個傻大個驀地,哼一聲就把老黃牛給舉了起來。哼哧哼哧的舉了一路,還給人家。
那麼大一個,嚇得其他人再也不敢隨便開他玩笑。
果然,聽此,鬧鬧二話不說,眉頭擰成了死結,“啊——”
那個白大褂醫生自以為是的斷定,“這就是貧血而已,大驚小怪。”
鬧鬧忍不住翻白眼,就看這個還能看出貧血?果然是神醫。
“需要注射葡糖糖嗎?”顧邵神情肅穆,比起鬧鬧的無所謂他還真擔心了一把,貧血說是不大的病,可要是不注意引起其他的事情後果還是嚴重的,他知道些皮毛。
鬧鬧覺得休息夠了,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還有一陣眩暈。她才不要注射什麼葡糖糖,“哎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