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顧家男兒都是痴情種,何況這個“毛鬧鬧”在他心中分量極重。
炮火在張萜將“毛鬧鬧”推給顧邵的一瞬間打響,此起彼伏的火線槍聲中,於洋端著手槍不玩把式的乾淨利落幹掉敵人,而剩下的隊員雖然是精英但面對張萜帶來的精英部隊也是吃虧不少。
顧邵攬著“毛鬧鬧”的腰身順勢一滾動,端起腰間的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射向張萜。
“砰。”
清脆響亮的槍聲響起,
張萜到底是顧老的徒弟,這一槍並沒有打中,他身手矯健的躲了過去。且他扯了一名手下作為掩護,拿了衝鋒槍對準顧邵他們猛烈的射擊,全力的扣動扳機。
數道火線在臉頰邊穿梭,顧邵懷裡的“毛鬧鬧”用力的扣住他的手臂,心中恐懼無限放大。
“鎮定!”顧邵不耐煩的一吼。
把她塞進一旁於洋的懷裡,冷靜的拿起衝鋒槍和張萜交火。
顧邵的槍法準是無人能比的,即使在這樣移動靶的面前,他也能淡定的一槍擊中張萜肩膀處,張萜悶哼一聲,把手下朝著顧邵的方向扔過去,然後咬著牙往門口逃竄。
“砰。”又是精準的一槍,明朗的擊中他的腳踝處。
張萜魁梧的身體倒下,渾身抽搐,到底是養尊處優久了,扛不住這麼大的疼痛。
顧邵抵著他的腦袋,冰冷的說:“說,鬧鬧在哪裡?”
張萜哈哈大笑。
“竟然被你發現了,那你為什麼還要救那個女人?哈哈,我是不會告訴你那女人在哪裡的。”他陰冷的道,“撕了我的合約還想要人,你想的未免太美。”
他大掌極為用力的扣住張萜的出血的洞口,發力狠狠地一扭,卸了他的肩膀。
張萜慘叫出聲,卻咬牙不說,到底是有幾分骨氣的。
就在這時,被套著黑布的女人露出了真面目,旁邊的於洋吃了一驚。
司嘉臉色慘白捂著手,抽搐發聲,“張萜為了超近路,把毒品運進內地,把毛鬧鬧賣給了當地黑幫。具體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你們趕緊去救她吧。”
在地上哀嚎的張萜怒聲大罵,“賤人,白眼狼,你以為你現在再背叛了我還能有活路,雙重間諜的身份暴露了只有一死,你陪著老子下地獄。”
景十這幾天除了過來默默的坐著意外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動作,他深沉的如同老僧入定。鬧鬧有了更多的時間觀察他,不苟言笑略顯老成的脾氣下的內心究竟是怎麼樣。
景十保護著她卻不給任何通訊工具,甚至連電視收音機都不給。
她只得偶爾跟他下幾盤圍棋消磨時間,淡化心中不安的情緒和擔驚受怕,她意外的發現他棋藝精湛,佔領了大片位置。
她落下一顆黑子,“你難道沒有要忙的事情嗎?”
他不答,落下一顆白子在黑子旁邊。
就是這樣不言不語,讓鬧鬧更加煩躁,她本來就是直來直往的信子,這樣藏著掖著就是她最不喜歡的。
景十吃下被包圍的近十幾顆黑子,清掉棋子發現黑子其實已經被白子完全包圍,只有死路一條。
他側著頭看著她,“最近是要忙起來了。”棋局明朗,但是人總是糊里糊塗,“你收拾一下吧,隨時準備離開吧。”
她詫異的抬眸,“什麼情況?”
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又放她離開,外面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了,顧邵已經完成了任務了嗎?
張萜的勢力那麼大,能夠輕而易舉的拔出乾淨嗎?
這一系列的問題繞暈了她。
“別煩惱了。”見她迷糊的樣子,他難得露出了笑容,冷眼裡暈染開暖意,“喜歡我給你送的鐲子?”
“嗯”她問,“顧邵來了嗎?”
果然心理第一位還是那個男人,景十的心理百味雜陳。
他突然散發出冷意與興奮,是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對手的興奮感,“來了,我會帶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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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未署名的信彷彿從天而降,只有地點。
而顧邵卻知道,毛鬧鬧絕對在那裡,於洋他們幾個極為反對他一人單獨過去,但又空不出人手一同前往,他們目前尚沒有完全拿下張萜的指揮部,必須隨時待命。
顧邵進入密林時就察覺到不一般,周圍被安置了許多機關,一關一關,環環相扣,兇險無比。
當他左臂帶血,嘴角青腫的出現在屋外的時,鬧鬧的腦袋轟的炸開了。
他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