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千年後的相聚就能磨滅的,那是他對季瑜兮的一份愧疚,對於當初季瑜兮為他付出的一切的自責。
深夜十二點多,季瑜兮和墨懷瑾才回了房間,今晚的季瑜兮有些粘人,在準備進臥室的時候,她拉住了墨懷瑾。
“陪我。”
說的楚楚動人,婉約可憐,墨懷瑾頓了頓,隨即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季瑜兮進了她的臥室,在關門的時候,朝著過到盡頭的那個房間看了一眼。
忙了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上床沒多久,季瑜兮便在墨懷瑾的懷裡沉沉的睡著。
墨懷瑾輕輕的鬆開了季瑜兮,給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睡姿,然後小心的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門沒鎖。”
墨懷瑾離開季瑜兮的臥室後便走到了過到盡頭的這個臥房,正準備敲門,裡面傳來了一道有些邪魅的聲音,墨懷瑾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樣的聲音,隨後推門走了進去。
簌離合衣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側著身,撐著頭,一條腿隨意的彎著,姿勢格外的妖嬈,這要是放在女人的身上,怕是沒幾個男人能經得住他這樣的魅惑。
墨懷瑾一臉淡然的瞥了眼床上的簌離,然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開口道。
“明天我會回那邊,這幾天瑜兮的安危你負責,我要的是她毫髮無傷,你能做到嗎?”
床上的人兒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下了地,彈了彈身上的長袍,捋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長髮,忽然臉色一變,尤為嚴肅,聲音也變得低沉果敢。
“懷公子,當年我能為救助人耗去畢生修為,如今,我亦能為護她周全拼盡全力,倒是你,可別再讓我失望一次,再犯,你可就沒有之前的運氣了。”
此時簌離的態度和在季瑜兮面前截然相反,甚至對墨懷瑾有著幾分敵意。
似乎被戳到了痛楚,墨懷瑾有過瞬間的晃神,隨後一臉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你沒有全然的相信我,但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證明,瑜兮是我的全部,也是我的唯一,即使整個白靈族覆滅,我也不會讓瑜兮損傷分毫。”
“哼,我暫且信你,你就放心去吧,我也不希望以後主銀每天活在提心吊膽中。”
簌離的態度稍稍緩和了些,看著窗外的夜景,眸光銳利,寒光畢現,又補充了句。
“回去給他們帶個話,如果還敢來犯,我必攪得他們不得安寧,我簌離說到做到。”
這話明著是讓墨懷瑾給靈界的人帶話,實則也是在提醒墨懷瑾,這次簌離可以給墨懷瑾一個面子放過雲沫他們,但如果還有下次,他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墨懷瑾當然知道簌離的意思,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簌離的身份足以讓靈界的人忌憚,這也是一種保護季瑜兮的辦法。
墨懷瑾沉默了一會兒,又開了口。
“我到時候會以公司有事離開幾天,希望你別說漏了嘴。”
“哼,放心,我還不想讓小瑜兮整天的對你提心吊膽呢。”
簌離一臉頑劣的說道,墨懷瑾聽到簌離對季瑜兮的稱呼,又皺了皺眉,可簌離之前就說過了,這個稱呼不會起疑。
之後,墨懷瑾便離開了簌離的臥室,只是在關門的時候,有點嫌棄的說道。
“去我衣櫃裡那一套衣服換上,我還不想讓家裡的傭人以為來了個神經病,明天你自己去買些衣服。”
說著,墨懷瑾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用卡,丟在了床上。
簌離瞥了眼,只見他眼眸一眯,然後那張躺在床上的信用卡又飄回了墨懷瑾的手中,簌離一臉傲嬌的說道。
“我是主人的靈寵,才不需要用你養著。”
墨懷瑾也是被這有些傲嬌的靈寵氣到了,既然不要就算了,反正他和季瑜兮也不分彼此,不過在關門的時候,還是說了句。
“這是在人界,別用靈力,你這樣只會給瑜兮帶來麻煩。”
簌離一聽,立刻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不等墨懷瑾關門,長袖一揮,那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然後他便重新倒回了床上,但想到墨懷瑾剛才說的話,又重新下了床,走出房間,熟門熟路的去了墨懷瑾的房間,找了一套墨懷瑾沒穿過的衣服回到了房中,關上了燈。
第二天早上八點,季瑜兮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閉著眼,伸手在自己的身旁四下亂摸,可摸了半天也只是摸到空蕩蕩的床單。
季瑜兮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睜開眼,床上空蕩蕩的,旁邊早就沒了人影,要不是這床單上還有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