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
不過,對她來說,被人注目、被人羨慕,都並不值得誇耀,她只是默然跟在艾格隆的身邊,極少主動說話,只有等別人主動過來問好的時候她才會說上幾句話,而且言談之中極為謙遜,彷彿自己也對自己此刻的地位感到心虛一樣。
越是這樣,她越是給人們留下了謙遜質樸、不喜張揚的好印象,人們紛紛湧上前來向她問好致意,甚至還有太太小姐們拿出了明信片或者絲絹請她簽名留念。
因為這些人當中很多是本地的名流顯貴或者家屬,艾格妮絲欣然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不斷地在各種載體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在她看來這等於是給情人拉票,所以乾得很是認真賣力。
直到晚宴來到高潮時,她這項辛苦的工作才總算告一段落——因為,舞會開始了。
艾格隆和艾格妮絲作為全場身份最為高貴的舞伴,自然就是帶頭領舞了。
雖說艾格妮絲並不擅長跳舞,不過她畢竟身手敏捷,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兩個人出巡的時候經常要出席各種宴會和舞會,所以她漸漸地也鍛煉出來了,雖然說不上很好,但是已經能夠輕鬆自如地跟上艾格隆的舞步。
兩個人在大廳內被空出的場地裡翩翩起舞,年輕人們紛紛各自男女結伴跟著他們一起伴舞,而其他人則在四周閒聊交談,注視著正中央這令人豔羨的一對。
“今天總感覺你特別賣力啊,艾格妮絲。”艾格隆一邊摟著對方跳舞,一邊笑著調侃。“可別累著了。”
“因為我不想把您交給別人,您沒發現嗎?旁邊的小姐們對您還是虎視眈眈呢。”艾格妮絲也笑著回答,“或許您是希望我就此止步,以便讓她們中的某個幸運兒獲得一生難忘的榮幸?”
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她的眼睛裡卻有著揮之不去的警惕,握手也握得很緊,顯然她並沒有在開玩笑。
原來,她也會嫉妒啊……
嫉妒就說明珍視,如果不在乎自己的話,她又何須關心自己和誰共舞呢?艾格隆當然清楚這一點。
不過,他突然又回想起來,當初艾格妮絲和愛麗絲偷偷潛越國境來到瑞士拜訪自己的時候,他曾經打算和艾格妮絲一起共舞,但是被特蕾莎強硬地阻止了。
歷史似乎會重複。
不,與其說是重複,倒不如說,“愛”是相通的。
在自己強硬的堅持之下,特蕾莎最終還是選擇了讓步,那接下來在歷史再次重複的時候,艾格妮絲會做出何等反應呢?他突然心裡產生了一絲好奇。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似乎不是這個場合下應該去想的東西,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多想了。
“怎麼會!她們雖然都長得標緻,但遠不如你半分。”艾格隆當然不會給出其他的答桉。“再說了,我也不想讓其他人來拉住你的手跳舞,寧可一直這樣抓住你……所以我們就比賽吧,看誰先支撐不住!”
“我不會輸的!”艾格妮絲似乎也來了興致,倔強地看著他。
接著,兩個人說到做到,在每一支舞曲響起的時候,他們都一直在翩翩起舞,旁若無人地投入其中,而其他人則充滿讚歎地看著他們兩人同時兼具了美感和力量感的舞蹈,並且時不時地為他們而喝彩。
由於兩個人幾乎旗鼓相當,所以到最後幾乎都脫了力,雙雙敗北,直到這時候他們才從這種放縱的娛樂當中解脫出來。
在疲憊和喜悅當中,他們相視一笑,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
而他們兩個人在里爾逗留時的事蹟,將會成為佳話一直流傳下去,被當地人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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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艾格隆和艾格妮絲在宴會廳當中翩翩起舞的時候,遠在巴黎的特蕾莎,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翹首以盼的客人。
在得到了奧地利想要派出自己的親弟弟阿爾布雷希特過來訪問自己的訊息之後,特蕾莎立刻就找到了塔列朗親王希望他予以通融。
面對這樣的要求,塔列朗當然不會煞風景,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辦好的阿爾布雷希特王子等人的入境許可。
而得到了許可之後,這支已經整裝待發的小型代表團立刻出發,經過幾個德意志邦國的領土最終進入到了法蘭西境內,然後一路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巴黎。
在他們來到巴黎之後,特蕾莎幾乎迫不及待地將弟弟召入到了杜尹勒裡宮當中,看看自己闊別已久的親人。
自從跑出國境之外找到艾格隆,時間已經過去三年了,這三年當中特蕾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