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要些集團資訊麼,那可能沒辦法了。”
“看來板嘉東對你也並非十分真心?”
施顏回頭道:“不都說保護一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讓她知道太多事嗎?”
“錯,那是藉口。”板思釤揚眉道:“如果真是感情十分好的夫妻,是應該攜手並進的,我和你姑父就是如此。”
施顏動作微停,她被板思釤說到了痛楚,這麼久以來她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板嘉東永遠單槍匹馬孤身奮戰,從不需要她的幫助,連她在背後支援的力量似乎都不需要。
板思釤笑了,走到施顏對面上床,看著她說:“睡覺吧。”
施顏躺在陌生的客房床上睡覺時,總算明白了,板思釤的目的是挑撥。
她婚姻至少三十五年,非常瞭解夫妻間情侶間最忌諱的是什麼事,又會因為什麼樣的事情吵架。
施顏入睡時有一絲嘲諷,她和板嘉東的感情怎會輕易受威脅而改變。
畢竟不是自己家,施顏睡得並不安穩,聽見點兒動靜就醒了,她睜開眼,見到旁邊本應該在的板思釤已經不在,皺眉轉頭去看,猛地就清醒了。
郭文彥正站在房門口,他抱著肩膀,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一雙深邃的眼眸裡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施顏起身,佯裝無事地疊著被子,邊道:“老姑呢?”
“下樓切水果了。”郭文彥說:“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施顏看了眼腕上表,一覺睡了四十分鐘,詢問地抬頭,“那您在這……?”
“和你聊聊板嘉東。”說著,郭文彥關門走了進來。
施顏下意識往後退,“聊什麼?”
“聊你會感興趣的。”郭文彥卻走到客房的茶几旁停下腳步,彎腰倒茶。
施顏警惕性提高,裝作不經意地徐徐往門邊移動,“你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
“我說過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你就可以放心,我們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不會對女人行惡劣之事。”郭文彥半笑不笑地說:“就聊多年前板嘉東為什麼沒有和你表白,放任你和朗陽在一起?”
施顏直覺裡面有圈套,卻又忍不住往裡面跳,她頓時停下腳步,深望著他,“為什麼?”
“因為你沒有財產重要。”郭文彥手上把玩著小茶杯,並不喝,拿到鼻前輕輕地聞著,“我外公,也就是板嘉東的爺爺,外公去世時,你和朗陽還沒在一起,而就在板嘉東準備和你告白時,董事問他,公司對他來說是不是最重要的,他當時毫不猶豫地說公司對他最重要,於是你就和朗陽在一起,之後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施顏呼吸逐漸變得延長,她想過很多可能性,卻從未想到這一種,怪不得即使她對他嚴刑逼問,他也不對她透露半分,每次都含糊其辭,說等以後再告訴她,原來是這樣嗎?
施顏嘴上卻說:“我可以理解,我並不生氣。他那個年紀,如果不以他爺爺的企業為首要,我反而會覺得他幼稚。而且他定然知道會有十幾隻眼睛盯著他,哪怕他有心思要和我說什麼,他也逼不得已什麼都不能說。”
“是麼?”郭文彥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說:“那麼繼續聊你感興趣的,你知道朗陽的公司是被誰收購了麼?”
郭文彥既然這樣問,施顏頓時心下一驚,立即就猜到了,她強裝鎮定地說:“知道,板嘉東。”
郭文彥挑眉,“你一早就知道?”
施顏心想她才知道不過十秒鐘,卻道:“早就知道。”
“那麼你的財產怎麼來的你也知道麼?”
這個沒辦法瞎掰了,施顏沉默片刻,搖頭,“不知道。”
“那就繼續由我來告訴你。”郭文彥說:“從去年七月份開始,朗陽多出來的很多代理商,都是板嘉東的人,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控制銷售的高低。他在你們離婚前把銷售額炒到了最高,好讓你能拿到更多的財產,等你一拿到錢,他就開始弄垮朗陽,你們一直在他的計劃中,他裝得像沒事人似的,實際他在你婚姻裡動了不少手腳。”
施顏心驚不已,原來從去年七月份開始,板嘉東就已經在計劃這一切了?
“還有需要強調一點很重要的事。”郭文彥遞給她一杯茶,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可不是有意挑撥你們,我在幫你看清這個事實。”
施顏強壓住幾乎失速的心跳,不動聲色地說:“那麼謝謝您了。”
“看來你還是不介意啊。”郭文彥嘆了一聲,循序漸進至此,終於丟擲最後一道炸彈,“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