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跪在地上,被逼問車是誰送的,立即跟這人斷清楚了。
施筱雅個倔脾氣,跪在客廳中央,聽著她媽的大聲質問,甚至加上了不要臉的詞彙,也只默默地流眼淚,就是不吱聲。
“我問你話呢施筱雅!車是誰的!你在外面是不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了!你怎麼就不能學點好呢你!就不能跟你姐學學?!”
施筱雅咬著牙,腦袋被她媽的手指一下下戳著,仍舊不發一語,施母罵得累了,又開始用軟的,對施筱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然而施筱雅仍舊油鹽不進,跪在地上一句話不說,氣得施母將她拎到臥室裡,房門一鎖,關禁閉,“你什麼時候打算告訴我了我再放你出來,你給我好好想想!”
施筱雅被推得摔倒在地,抹了把眼淚,撐著膝蓋慢慢起身,心想她真是受夠了,什麼都是施顏好,什麼都是她的錯,她真不想是他們親生的,還不如撿來的好。胳膊被她媽掐的青一塊紫一塊,越想越委屈,給朗陽打電話得到的是關機,掉了幾滴眼淚,又撥出一通電話,電話方接通,施筱雅就發出了哭腔,“冷清姐……我難受……”
冷清聽見施筱雅的哭聲,對美容師稍一抬手示意她出去,翻了個身,隨手取過浴巾蓋上,聲音不再冷清,就像個大姐姐一樣,溫柔地問她怎麼了,施筱雅哭著說:“我媽知道我男朋友送我的車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冷清就是那位從以前到現在都沒少針對施顏的人,也是最近沒少給施筱雅出建議的罪魁禍首。
施筱雅是在四月份的學校春季招聘會上跟冷清變得熟絡的,那時施筱雅跟室友去湊熱鬧,在體育館裡轉了半圈,突然被替請假的人資主管招聘的冷清叫住,冷清說她長得像一個朋友,施筱雅又曾在施顏口中聽過她幾個大學同學的名字,這麼一聊,便熟悉了,自那以後施筱雅經常被冷清叫出去吃飯逛街看電影,有時還會送她禮物,雖然不貴,但都是她日常能用得上的,施筱雅感覺冷清才更像她姐,就像是多了個秘密一樣,跟冷清的關係越發親密起來,連跟朗陽的事情都和她說了,除了沒提朗陽是她姐夫,用的代稱。
前幾天施筱雅心很煩,不僅在校園裡被人指指點點,還被院長單提出來談素質品德,除此外她又一次深深地感覺到了被人忽視的難過,因為朗陽不接她電話後來索性拉黑了她,她特別難受地給冷清打電話,也是冷清教她的辦法,冷清說:“男人都怕威脅,你男朋友不理你,你就想想他最怕什麼。”施筱雅心想她姐夫肯定最怕所有人知道他們的事,之後她就在微信上威脅朗陽,如果他再不接電話,她就把他們偷情的事告訴雙方父母,叫他再沒有挽回施顏的機會,結果朗陽果然聯絡了她,說著各種好話哄她別說,雖然這也使得施筱雅更氣,氣她姐在朗陽心裡的重要性,但冷清姐給她的建議確實有用。記得她在暑期實習期間,看著她姐夫認真工作和吩咐下屬時的模樣,成熟穩重有魅力,又對她體貼寵溺,絕對是她學校那些再優秀的男孩都比不上的,一個是男孩,一個是男人,如何能比得了,就偷偷動了心。而那時也是冷清姐鼓勵她的,喜歡就去爭取,如果不爭取就永遠沒有機會。
“冷清姐,怎麼辦,我媽把我關起來了都……”施筱雅哭著說。
冷清閉著眼,舒服地躺著,漫不經心地說:“筱雅,我倒是勸你跟你媽說實話,你既然那麼喜歡你男朋友,總是希望跟他結婚,希望你爸媽接受他的對不對?如果坦白了之後你爸媽還是接受不了,那你就儘早跟你男朋友分手,以後還會碰到更優秀的男人呢,對不對?”
兩句話,頓時又讓施筱雅著了魔,施筱雅心思百轉著,覺得這話非常在理,反正她都已經跟她姐撕破臉皮了,點火的不怕火大,索性承認了或者更好,他們離婚就離婚唄,正好讓她姐還清了這些年欠她的。朗陽離婚後如果回心轉意來找她,她就跟他,不回心轉意來找她,她就去找別人,反正她年輕顏美身材好。
於是施筱雅隔著門,對外面正在低啜的施母平靜地說:“車是我姐夫送的,放我出去。”
一句話,徹底把施家炸開了花。
而朗陽家的二老也在吵架,朗父知道了老伴兒去過戶的事,氣得跟她吵得昏天暗地。
朗父氣老伴兒不識大體,沒有個做婆婆的樣兒,人小兩口還沒說要離婚呢,施顏也還沒說要房子要車呢,幹什麼就先出了這麼個事,再說人家施顏年紀輕輕的從二十歲小姑娘起,就一直跟著兒子,就算離婚了,七年時間的年華,給她一個房子能怎麼的?
“你還打算讓人家施顏清身出戶啊!”朗父一把拍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