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發現了朗陽出軌的蛛絲馬跡,回到公寓裡時哭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他隔著許蜜的電話,許蜜隔著那道門,她的哀嚎哭喊他都聽得那樣真切,彷彿近在耳旁,彷彿哭聲也變成了一把利器,直戳他的心窩,血液順著利器而流,叫他知道想將一個男人千刀萬剮的心情是怎樣的。
許蜜打電話來讓他弄死朗陽,往死里弄,後來,他將朗陽辛苦打拼下來的品牌收購併改了名字。
而現在,終於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卻還是讓她流淚了。
板嘉東將施顏的腦袋按在懷裡,閉著眼,靜靜地聽著她的哭聲,連撫摸她頭髮的小拇指都突然開始顫抖起來,心疼得像是無數個刀片藏在他心中,突然被人狠狠一捏,刀片同時向四面八方飛去,刺穿他的心臟,血流成河。
過了許久,施顏哭累了,聲音沙啞了,終於漸漸停止了哭聲,她無意識地掐著板嘉東的胳膊,卻仍舊不願開口與他說話。
辦公室明明寬敞明亮,這時卻被壓抑的氣氛渲染得像是暴風雨前的黑暗。
板嘉東捏著眉心只覺頭痛欲裂,施顏仍是太嫩了,面對除工作外的感情與事總是意氣用事,不懂得壓住情緒。
板嘉東嘆道:“你再哭也無濟於事,施顏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聽我說的話,許蜜她們究竟是否飛的這一趟航班還不清楚,你先別急。”
施顏咬著嘴唇,生生咬出血來,哭得眼睛泛紅,推開他,冷冷地瞪著板嘉東,“我怎麼能不急?!板嘉東你告訴我我怎麼能不急?!”
板嘉東頭回知道失去理智的女人真的是不會講道理的,怪不得竟然有俗話說女人翻臉如翻書,再冷靜溫柔的女人,都有失去理智的時候。
板嘉東不再和施顏來硬的,將她緩緩按在他的辦公椅上,蹲下身,握著她放在腿上的手,耐心地仰頭問她,“施顏,你不希望許蜜出事,對不對?”
施顏咬著牙,咬肌繃得死緊,用力點頭。
“那麼你就不要再往壞處想。”板嘉東輕輕揉著她的虎口,柔聲說:“任何事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都不要輕易去假設,許蜜不會是短命之人,再等兩個小時,我朋友就會給我本次墜毀客機的乘客名單,你至少答應我在這兩個小時內,不去胡思亂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