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呢,那男的是他媽誰!”
施顏疼得直皺眉,反應依舊平靜,“把髒字給我收回去。”
朗陽捏得更重,溫朗的面目變得猙獰,“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就問你他是誰!”
施顏手腕疼得臉也扭曲起來,一張臉已經變得慘白,連疼帶氣,咬著牙冷道:“這話我只說一遍,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板嘉東,照片是角度問題,我沒有揹著你偷男人!”
朗陽記起來了,他剛回來時施顏就跟他提起過板嘉東,是施顏同系學長,以前在學校時名聲很大他也有過耳聞,板嘉東現在在做品牌代理,施顏還問過他有沒有合作意向,因為他剛簽下不少代理商很忙,就說以後再說。
朗陽想得入神,手無意識一鬆,施顏趁機逃脫,摔著門就走了。
施顏拄著柺杖,走得很慢,下樓走了幾步後,回頭看了一眼,沒有朗陽,這時候才揉了揉手腕,委屈地落下淚來。
她什麼都沒帶,手機和錢都沒拿,跟路人借了手機打給許蜜,再開口時已經泣不成聲,故作的堅強在這一刻轟然而塌。
人在生氣時總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朗陽也這樣,即使施顏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他仍舊滿眼都是施顏跟那男人的照片。
朗陽的佔有慾本就強,尤其這更涉及到男人的尊嚴,實在忍不了被老婆帶綠帽子,施顏走後半個多小時,他還沒緩過勁兒來,提起電話就給施筱雅打了過去。
在酒店結束後,施筱雅都累癱了,大腿根青一塊紫一塊的,房間裡的味道也很重,朗陽開啟窗,吹著風,一根接一根抽菸。
施筱雅蓋著被,一臉困頓,軟綿綿地問朗陽,“姐夫,你跟我姐我吵架了?”
朗陽抽菸抽得狠了,咳了好幾聲,問施筱雅,“聽沒聽你姐提過一個叫板嘉東的人?”
“沒有啊。”施筱雅很聰明,施顏都一度承認施筱雅比她聰明,很快反應過來,“我姐外邊有男人了?”
“沒有。”家醜不可外揚朗陽還是知道的,掐滅菸頭,決定去許蜜那找施顏,他了解施顏,每次跟他吵架她都不會驚動兩家老人,除了許蜜還是許蜜。
一場歡愛後,朗陽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衝動了,既然是推送號碼發來的簡訊,多半是有人蓄意挑撥他們夫妻關係,施顏對他體貼而溫柔,不可能做出這種揹著他偷男人的事,可對板嘉東這人,朗陽還是懷疑,就算施顏不會外遇,卻保不準有沒有其他男人對施顏動歪腦筋,朗陽給商儒白打去電話,讓商儒白幫忙查一下板嘉東的背景,比如他結沒結婚之類的,才動身去接施顏。
而男人總是以為吵架後只要道歉就可以解決問題,注意不到他已經在女人心裡劃下了刀痕。
朗陽去許蜜家接施顏時,施顏不想見他,許蜜連門都沒讓他進。
朗陽在外面好通說好聽話,說自己衝動了,說自己誤會施顏了,說以後再也不會了,說得特別真誠,可同時說的每句話又都是男人的慣病。
朗陽敲門敲半天,都擾了隔壁鄰居,出來衝他大吼幹嘛呢這是,朗陽尷尬地說著抱歉,施顏又始終不開門,朗陽只好撂下一句明天再來接她,走了。
門內的施顏在胃疼,又氣又餓,許蜜叫了外賣來,施顏一口吃不下,靠在沙發上仰頭髮呆。
施顏和許蜜兩人的性格有些互補,比如施顏是感性的,許蜜是理性的,難怪能成為好朋友,許蜜聽見外面沒音兒了,知道朗陽走了,強硬地往施顏嘴裡塞了兩粒胃藥,跟施顏理性分析著,說這次吵架跟施顏不是沒有干係的。
“其實你當時認出是板嘉東救了你的時候,你就應該跟朗陽提的,而且你自己也後悔沒提了吧?要不然不能後來只跟朗陽提你在我這偶遇板嘉東的事,也知道當時再朗陽提是板嘉東救了你,會讓朗陽懷疑怎麼就那麼湊巧了吧?你看看,一個隱瞞,本來什麼事都沒有,結果就成誤會了。”
“許蜜,話不是這麼說的。”施顏捂著腦袋唉聲嘆氣,“你沒結婚你不知道,有時候跟對方太坦白反而適得其反,就像比如你在婚前交過三個男朋友,在婚後就只能承認一個一樣,即使你對那三個前男友確實沒有感情斷得乾乾淨淨了,也得這麼說,男人的小心眼你無法想象,翻舊賬是他們的強項,沒什麼事兒都能被他們琢磨出事兒來。”
許蜜不信這歪理,只道:“反正你看著吧,別看現在朗陽知道錯了,知道誤會你了,知道來道歉了,但是朗陽一旦知道當時你車禍時救你的是板嘉東,肯定還得發火。”
施顏揉著被朗陽抓得紅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