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下來了。
薛君山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問向丁嬸道:“都走了?”
丁嬸點了點頭後,說道:“薛老,有電話找您?”
薛君山一愣:“找我?”
丁嬸再次確認道:“是的,是找您的。”
薛君山朝著茶几上的電話看了一眼,隨手對著丁嬸一擺手,示意她去忙,便一個人朝著電話的方向走去。
將電話從茶几上拿起,薛君山聲音洪亮的問道:“我是薛君山,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的厲劍東聞言沉默了兩秒,這才答道:“老薛,是我,厲劍東。”
聽聞到厲劍東的聲音,薛君山就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電話虎聲說道:“別一口一個老薛的,我跟你不熟!”
面對薛君山的不客氣,電話那頭的厲劍東笑了起來,語氣裡多少帶著些無奈,說道:“老薛啊,你生氣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光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你說是不是啊?”
薛君山並不買賬,對著電話怒道:“你少跟我來這套,現在想解決了啊,早幹嘛去了?!”
薛君山說話雖然毫不留餘地,不過,好在他也將電話給掛掉。電話那頭的厲劍東到底是鬆了口氣。
厲劍東的語調低了下去,說道:“不管怎麼說,小妤是我們老厲家的恩人,之前,我們做的的確不夠周祥,讓小妤也跟著受了不少外界輿。論的傷害,我道歉……”
厲劍東的態度懷柔,這讓氣頭上的薛君山的怒意消了幾分。
薛君山心裡憋屈,對著電話怒道:“你們厲家人還知道小妤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啊?她當年把肝臟給你們老二的時候,才17歲,17啊!你說她懂什麼啊?就不要命的上了手術檯……可之後呢?之後你們都是怎麼對待她的?我就想不通了,你們老二也不是毛頭愣小子了,他怎麼就跟我外孫女搞一起去了?還隔著輩分呢!難道小妤年輕不懂事,他30幾歲了也不懂事嗎?!”
這一句句的質問,讓電話裡的厲劍東無言以對。
薛君山繼續氣急敗壞的說道:“以前那些舊賬,我懶得再和你去翻,我就想不明白,你說你們厲家怎麼就那麼欺負人呢?你要欺負你們也換一家人欺負不成嗎?怎麼就盯上了我們老薛家,我們欠你們的嗎?!”
電話裡的厲劍東訕訕的笑了:“老薛啊,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孩子之間的事啊,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最清楚。我們都是做老人的,但凡天下父母,有哪一個不是為了兒女好的。我承認,亞楠在我們厲家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小妤陰差陽錯的也和紹憬在了一起。可我們本意並也不想看到她們是這樣的下場啊……”
薛君山的胸口還起伏著,可到底是平靜了下來,他對著電話說道:“行了,你也別廢話了,你就挑重點說,你打電話來的目的是什麼。”
電話那頭的厲劍東輕咳了兩聲,語氣沉穩的說道:“是這樣的,有關聿崢的身世,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薛君山聞言,臉色徹底變了,對著手機問道:“知道什麼了?!”
許是薛君山的語氣太過於急躁,電話那頭的厲劍東反而沉默了。
不過,沉默也不過一刻,他就語氣平靜的說道:“知道他是紹憬和顧妤生下的孩子……”
薛君山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他的腦袋嗡的一聲,很快便沒了思考的能力。
他拄著柺杖,順勢坐進了沙發,許久才回過神來。
薛君山氣的渾身亂顫,反應過來後,對著手機咆哮道:“厲劍東,你給我聽好了,想奪聿崢的撫養權,門都沒有!只要我薛君山還有一口氣在,你們也別想把聿崢要回去,聿崢是你們老二的孩子,可他也是我們顧妤的孩子,你們沒權利將他帶走!”
薛君山的警告一聲重過一聲,就差當面去找他拼命去了。
電話裡的厲劍東見狀,趕忙打斷道:“老薛,你先別急著生氣,你聽我把話說完。”
薛君山被氣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而那頭的厲劍東趕忙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並不是要奪什麼撫養權。我今天打電話給你呢,也不過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聽聽你的意思……剛才你也說了,這聿崢不光是我們家紹憬一個人孩子,也是顧妤的。那既然是他們倆的孩子,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聽一聽他們倆的意見呢?”
“你什麼意思?”薛君山皺著眉頭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其實,我們紹憬對小妤一直都是有感情的。作為父親,我是瞭解我兒子的。至於小妤經歷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