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將咖啡杯放回到餐桌上,轉過頭,朝著顧妤看去。
顧妤簡單的洗漱過後,衣服已經換回自己的了。見韓敘正回頭看著自己笑,顧妤也跟著彎了彎嘴角,說了一句:“早上好。”
韓敘點了點頭,對著保姆說道:“給顧小姐盤子裡的煎肉再熱一熱。”
保姆點頭去了廚房。
顧妤在韓敘的對面拉開了椅子扶著額頭坐下,頭還疼的厲害。
韓敘一身西裝革履,不知道在餐桌前已經坐了多久,可他依舊好脾氣的問道:“怎麼了?頭還疼的厲害?”
顧妤點了點頭:“昨晚我喝太多了,怎麼從薇薇那出來的,都沒印象了。”
韓敘聞言,儒雅的笑了起來,一邊給顧妤倒牛奶,一邊說道:“我路過的時候,你正跟一輛商務車裡的男人起爭執。”
顧妤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他:“啊?真的假的?”
韓敘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看著保姆已經將顧妤的早餐送上來,說道:“先吃早餐吧。”
顧妤點了點頭,拿起刀叉,可看著盤子的食物卻一時間沒了胃口。
見顧妤情緒低落,韓敘忍不住抬起頭問道:“怎麼不吃了?不合胃口?”
說罷,他又對著身旁的保姆說道:“再去準備一份中式早餐來。”
還沒等保姆轉身,顧妤就攔住了韓敘,說道:“不是,不關早餐的事,我只是沒有胃口。”
“沒胃口也要吃一點點,否則胃會受不了的。”說著,他已經將牛奶遞給顧妤。
顧妤接過牛奶,也只好喝了一口。
片刻後,顧妤將牛奶杯放下,認真的看著韓敘道:“韓敘,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韓敘一邊將煎肉放入口中咀嚼,一邊抬起頭:“你想問什麼?”
顧妤猶豫了一會兒,腦子裡也組織好語言後,她才說道:“如果我爸的公司遇到了困難,換做你是我,困難面前該怎樣做?”
韓敘愣了愣,轉而笑著問道:“你爸公司出什麼問題了?”
顧妤臉上有著些許的煩躁,說道:“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
韓敘慢條斯理的切割著盤中的肉,淡淡說道:“具體事例還要具體分析,我不明白你所說的困難指的是什麼?風險指標?資金斷鏈?還是客戶上出現什麼問題?這些都不可一概而論。“
說完,他抬起頭來,目光放在顧妤臉上。
顧妤抓了抓頭髮,猶豫了一下,轉而說道:“其實,跟你說了也無妨,反正我現在也已經求告無門了。“
韓敘將刀叉放下,做出了一副傾聽的姿態來。
顧妤將最近發生的事都和韓敘說了一番,這其中,韓敘除了偶爾的點了點頭以外,一次也沒有打斷過。
有幾次顧妤停了下來,以為自己沒說清楚,可韓敘表情都一直沒什麼變化。
直到顧妤說厲紹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擁有了顧氏17%的股份時,韓敘才插了一句:“意料之中。“
顧妤停下來,看著韓敘的眼睛,問道:“你所說的意料之中是什麼意思?”
韓敘將顧妤的餐盤拽到自己的手邊來,拿起顧妤的刀叉,一邊幫她切割盤子裡的牛肉,一邊說道:“我所謂的意料之中,是指從一個商人的角度來講……首先,你父親病重,顧氏群龍無首,訊息一旦走漏,那麼股市方面勢必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當然,這只是外在因素……那麼,內在因素呢。股東們面臨這種狀況,現在人人自危,這種情況下,顧氏如果沒有個有能力有決斷的人站出來支撐,那麼必將會變成一盤散沙。”
韓敘將切好的牛肉又重新推到顧妤身前,繼續說道:“許嫣然借你不是顧家孩子的負面傳聞,打擊你在顧氏裡的地位。即便你是遺囑上的法定繼承人,可若是連遺囑都不生效了,你如何去接管顧氏?又如何服眾?當然,許嫣然的想法也是過於簡單了,她無非是著急想給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爭奪財產,卻沒有考慮到,以她的能力,根本也承擔不了顧氏的重擔。”
顧妤的小臉繃的格外的緊。
韓敘看了一眼顧妤的表情,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們的重點再回到原始的問題上來。那
也就是你爸爸一旦醒不過來,那麼顧氏將來的發展走向問題。現在這種情況下,顧氏已經亂成一團,又無人接管,那些股東們自然會低價拋售自己的股權。而銀行方面也會斷了顧氏的資金鍊,可以說,如果走到了這一步,顧氏基本上就可以宣佈破產倒閉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