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機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也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那個存在於他手機裡四年之久的號碼,終於被他翻找了出來。
他將電話打給顧妤。
無論怎樣,他現在只想聽一聽顧妤的聲音,哪怕只是短短
一句也好。
……
☆、V214。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被人搶了玩具,厲紹憬酸的要死。
那個存在於他手機裡四年之久的號碼,終於被他翻找了出來。
他將電話打給顧妤。
無論怎樣,他現在只想聽一聽顧妤的聲音,哪怕只是短短一句也好。
……
洗完了澡,顧妤從浴室裡出來,天已經矇矇亮了。
疲憊的躺在床上,頭重的像灌了鉛一樣,困的完全睜不開眼樅。
枕邊的手機有未接提示音響起,突兀的嗡鳴了一聲。
她將臉埋在枕頭裡,伸出手將手機摸了過來。
黑暗中,只一眼,她的睡意就已經全無。
她從床上坐起,看著顯示著‘厲叔叔’署名的未接記錄,腦子突然就空了。
她下了床,衝去了窗邊,一把將窗簾拉開,
可惜,外面的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
接下來的幾天裡,顧妤被一場來勢洶洶的感冒所擊倒。
顧妤連著發了四天的高燒,最後連薛聿崢和弩弩也都被她給傳染了。
薛聿崢含著體溫計,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和顧妤一起擠在沙發裡,盯著電視裡的動畫片。
就連一旁趴在地毯裡的弩弩也一個噴嚏接著一個。
薛老站在客廳,盯著連狗糧都不吃了的弩弩,長嘆一聲,對著身旁的丁嬸說道:“你去給亞峰打個電話,就說全家老小包括狗在內,全都病倒了,叫他務必請個假回來,把他們全都給我送醫院去。”
丁嬸一臉為難的點了點頭。
也的確,顧妤燒了整整四天,高燒依舊不退。而公司裡的一應事務都有張帆一個人頂著,張帆也是分身乏術。
光薛聿崢一個,就將丁嬸折騰的疲憊不堪,更不要說還顧得上顧妤和弩弩了。
顧妤燒的頭疼欲裂,嗓子乾啞。
她伸出手將薛聿崢的體溫計從口中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溫度,終於鬆了口氣。
小傢伙總算不燒了。
薛聿崢有了點精神,轉身一個人上樓玩去了。
顧妤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丁嬸,說道:“別打了,一會兒我自己去醫院,你留在家裡照顧聿崢好了。”
丁嬸眉頭緊蹙,薛亞峰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聽聞顧妤這麼說,也就只好放下了。
……
醫院裡,顧妤一個人去化驗室採了血,用棉籤按壓著臂彎裡的出血點。
在離開化驗室之前,被身後的一個男人給叫住了。
顧妤轉過身去,一個高大徑長的男人身影出現在眼前。
在看到顧妤的臉時,不禁眼前一亮。
男人大約27、8歲,長相英俊,談吐不俗。
他微笑的注視著顧妤,說道:“小姐,您的就診卡忘了拿。”
顧妤朝著男人的手裡看了一眼,將就診卡接過,笑著道了聲謝,轉身離開。
男人看著顧妤的背影,不禁彎起了嘴角。
旁邊抽完了血的孕婦走過來,看著他,問道:“印澤,你笑什麼呢?”
叫印澤的男人轉過頭去,搖了搖頭,道:“沒事,姐,我們走吧。”
說完,他扶著即將臨盆的姐姐離開了化驗室,朝婦產科走去……
……
急診科內,顧妤看著護士將針埋進她的手臂,冰涼的藥液順著她的血管一點點注入。
顧妤頭暈的厲害,單手扶額,身上越發的冷了起來。
抬頭間,一張年輕的男人面孔進入視線,顧妤微微有些詫異。
印澤在顧妤身旁的位置坐下,對著顧妤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印澤。”
印澤這個名字,顧妤似乎在哪裡聽過。
不過,當下她腦子反應異常遲鈍,很難集中精力去想這件事。
顧妤伸出沒有埋吊針的手,和印澤握了握,虛弱道:“你好,我叫顧妤。”
感受到顧妤手上燙人的溫度,印澤不禁有些吃驚,鬆了手,抬頭看向顧妤道:“你的手怎麼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