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你,她的傷怎麼樣……”
韓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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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顧妤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她看著自己被一群英國的醫生護士推入手術病房。
病床上的她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
她很好奇,自己為什麼會以另外一個視角審視著這場手術。
而同樣一個地方,不同的手術檯上,另外一個男人正等待她肝臟的救助。
她只知道那男人長的很好看,卻看不清臉。
男人沒有痛苦,安靜的像睡著。
很快,男人睜開眼,看著頭頂處的她,輕聲說道:“來,顧妤,到我這兒來……”
男人轉眼間變成了嚴復,顧妤著急的想哭。
可很快場景一下從醫院切到了英國的出租房。
房裡的其它人都去參加房主姑媽的生日派對了,唯獨剩下她和嚴復。
房間的吊燈低垂著,曖昧且柔和的光線灑在身後粉色的大床上。
嚴復不疾不徐的親吻著她,從額頭輾轉到嘴唇,最後再到胸前停下。
他的氣息滾燙,動作卻是溫柔的。
顧妤的手插進他腦後的頭髮裡,感受著他的炙熱,沉醉於其中。
隨著他的動作起伏,顧妤的一顆心升起又墜落,她嘴裡呢喃著不知道是誰的名字,伏在身上的男人轉眼間也不再是嚴復。
身體上帶來的愉悅讓她迷失,她捧起了男人的臉,主動親吻了過去。
男人好看的五官微擰:“知道我是誰嗎?”
“厲紹憬……”
顧妤很詫異自己為什麼會叫出他的名字,可眼前不正是他嗎?
他光著身子,寸縷未著,肌理分明的線條讓顧妤的神經緊繃。
他們赤誠相對,最原始的慾望驅使下,沒有羞恥,甚至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彆扭,彷彿這一切發展的都那麼順其自然,現在她只需要他,而他似乎也是如此……
一場酣暢淋漓的床戲讓顧妤乾渴到嗓子冒了煙,可她依舊緊緊的抱著他,不願意分開。
身子輕飄飄的起伏著,直到感覺像是從雲端墜落,小腹處微微抽搐,有熱流從身體裡湧出,顧妤這才從夢中驚醒。
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烤在身上暖暖的,顧妤猛的從床上坐起,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61。去哪都比呆在這強,空房子我家也有
顧妤踮著腳下樓,客廳的沙發裡背對著她坐著一個人。
腳步停在樓梯上,顧妤的心砰砰直跳。
剛剛的夢境還在腦子裡浮現,再見到厲紹憬,她竟有種做了壞事後的緊張。
傭人江嬸正從樓梯口前走過,抬頭看見顧妤站在樓梯上不動,趕忙上來攙扶。
“您睡醒了?”江嬸輕聲問道。
“江嬸,沒事,我自己能走。”
坐在客廳裡的人聞言,轉過頭來,顧妤這才看清,沙發裡坐著的人根本不是厲紹憬,而是韓程程。
韓程程起身,從江嬸手裡將顧妤接過來,扶著她往客廳裡走。
沙發前的茶几上,堆著韓程程從醫院裡帶過來的藥。
顧妤低頭看了一眼,轉頭又朝落地窗外看去。
那裡停著的兩輛車都不在了,倒是多了一輛暗紅色的卡宴。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顧妤收回目光問向韓程程。
韓程程沒什麼好臉色給她,將手機“啪”的一聲扔在她眼前,說道:“你自己看,不是你把地址發給我叫我過來的嗎?老子還真是上輩子欠了你,這輩子鞍前馬後的伺候你這麼個活祖宗。”
顧妤沒理會韓程程擺臭臉,不看手機也知道這事一準是厲紹憬乾的。
身前涼掉的咖啡被江嬸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個漂亮的水果拼盤。
韓程程沒心思吃,看著江嬸離開客廳,拉起顧妤就要走。
顧妤一臉不解的而看著他:“你幹什麼?”
“你腦袋讓驢踢了是不是?留在這兒等著挨炮?”韓程程一臉的沒好氣,語氣也跟著不耐煩。
顧妤沒有想走的意思,單手抱著沙發靠墊,身子往後挪了挪:“那我去哪?”
韓程程見顧妤抽回了手,眉頭蹙了起來:“去哪都比這兒強,空房子我家也有,不就是花錢找個保姆嗎?實在不行就去我家,讓我媽照顧你……”
知道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