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妤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時間顯示晚上8點過5分。
白天的覺睡多了,這會沒有了一丁點的睏意。
她拿起手機。
微信,微博都重新整理了一遍,依舊無聊。
最後她開啟通訊錄,卻又不知道該打給誰。
目光定格在一串爛記於心的號碼上,嚴復的名字看起來依舊那麼有存在感。
白淨纖細的手指幾次想點下去,最終卻還是忍住了。
如今的嚴復已經不在歸她所有,她打過去說什麼呢……
門口處,傳來門把手檸動的聲音,有人推門而入。
顧妤將手機塞到枕頭底下,背對著來人,說道:“護工阿姨,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不需要護理,你回去吧,有事我會叫護士。”
身後的腳步聲頓住了。
許久以後,身後來人才出聲道:“是我……”
顧妤猛地轉過身去……
☆、43。惹完了禍,躲到這裡來了?
厲紹憬從江邊別墅出來的時候,夜幕早已經低垂。
賓利從車庫裡緩緩駛出,穩穩的在他身邊停下。
司機老陸下車,拉開後排座位的車門:“二少爺,上車吧。”
厲紹憬摸了一顆煙出來,低頭點燃。
抬起頭後,看了一眼司機:“鑰匙給我吧,我自己開回去。”
司機老陸點頭,側身讓行。
……
黑色的賓利慕尚駛出了別墅區,大門緩緩關閉。
厲紹憬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一手拿起手機。
手機上有3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號碼打過來的。
他眯起了眼睛,將手機放回原位,又續了一根菸。
車窗外的倒影疾馳著退去,厲紹憬卻在走神。
他雜亂的思緒裡,都是昨晚發生在醫院的那一幕,彷彿顧妤柔軟的唇依舊摩挲在他的嘴邊。
虛渺又真實,他忍不住伸出夾著煙的手去摸。
突然的景象映入眼簾,厲紹憬猛的一腳踩住了剎車。
前面一輛計程車被頂的往前聳動了一下,停下來。
計程車司機熄了火,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車尾處,看著兩輛車緊密的貼合在一起的地方。
純進口的賓利慕尚,價格顯然不菲。
計程車司機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長吁了口氣,幸好是對方全責,否則他可真的賠不起。
厲紹憬並沒有下車,冷靜的看著計程車司機朝著這邊走過來。
落下車窗,計程車司機彎腰笑著問道:“厲先生,需要走保險嗎?”
煩躁從心底升騰而起,厲紹憬轉頭拿了錢夾,裡面的一摞現金都被他抽了出來,遞到車窗外,看也不看車外人一眼,冷漠道:“不走!”
計程車司機接了錢,沒說什麼,這張經常性出現在新聞上的臉,他還是認得的。
轉眼的功夫,厲紹憬的車已經從他身邊開了過去。
————
醫院裡,顧妤怔怔的看著一臉寒色的顧立坤。
顧立坤來的急,頭頂和肩膀上還帶著沒有化去的零散雪花。
這幾年的時間裡,顧立坤並沒有多大變化,照比從前甚至更多了幾分成功人士的儒雅。
他手裡攥著車鑰匙,視線一直鎖在顧妤那張發白的臉上。
“惹完了禍,躲到醫院裡來了?”顧立坤冷冷的說。
這樣的父親,除了寒心,顧妤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將被子拉過頭頂,一口氣堵在心口窩,多年積攢下來的委屈,在這一刻噴薄而出。
被子被顧立坤一把掀開,白色的吸頂燈將顧妤照的無法遁形。
顧立坤氣憤的盯著著蜷縮在病床上的顧妤,怒道:“要不是你小媽她逼問許曉染,我還真不知道你和嚴復還有這麼一段呢。”
聽得出話裡的諷刺之意,顧妤緩緩的抬起頭:“你想說什麼?”
顧立坤怒不可遏:“你說你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去做人家的第三者?!”
……
☆、44。我和許曉染,到底誰才是第三者?
顧立坤怒不可遏:“你說你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去做人家的第三者?!”
“第三者?”
顧妤簡直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顧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