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又直接採用天地靈氣,在體內淬集提純。那時天藍地青,萬物有靈,人們心念淳樸,信仰誠摯,這都是如今的道門無法再現的大環境。
道門為了能讓普通人修煉有果,只能多在經驗上總結最可靠的法門,而最普遍可靠的,往往不是威力最大的。數千年積累下來,道門好比是針對中低檔消費人群的商家,已經走入了既定的修煉套路。而巫法則是絕對的頂級高階路線,自由奔放、揮灑大氣,沒有合適的傳人寧可斷絕,也要做真正的天地之靈!
感慨萬千之後,任淳道長鄭重地囑咐唐繼雲:“草心此事雖然無愧本門無愧心,但我道門千年處於俗世,看透人心詭譎自有成規,各人修煉法門從不輕易外洩。今天這事兒回去以後我只向掌門一人報備,出了這裡,你我都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一句!”
唐繼雲恭敬地道:“是,師叔。”
任淳道長又叮囑藍草心:“若是遇到萬不得已的情況需要解釋,就說是你掌門師公前些日子獨創的修煉法門,只傳給了你一人。憑你師公的名望,沒人敢深究。”
藍草心也知道以師公對她的憐愛,一定會應下此事,感激地點頭:“嗯,謝謝師父、師公!”
吃過飯之後任淳道長回山,藍草心和唐繼雲一起送了他之後往回走,唐繼雲笑吟吟瞄了藍草心兩眼,忽然搖搖頭笑道:“也不知道司徒諳怎麼想的。”
藍草心因為最大的憂心得到解決,此時心情正愉快,聞言啊了一聲,不解地看向唐繼雲。
唐繼雲瞧見她一臉單純,輕笑著拍拍她的肩膀:“你這樣蠻好的,好好準備明年高考,讓糾結的人自己煩心去吧。”
走了幾步想起什麼,唐繼雲又挑眉:“草兒,你說的那個對你施法有幫助的保鏢,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他一個保鏢而已,怎麼膽子那麼大隨便左右主顧,還有你歷險的時候,怎麼我感覺處處都有他在你周圍摻和?”
藍草心身子一僵,撅嘴垂下腦袋:“那個人我以前認識。師兄,我不想提他。”也不知怎麼的,自從他跟她了結了之前的誤會,那晚溫和地跟她道了別,從此離開她的視線大約永不會再見之後,她忽然不想再想起這個人。
唐繼雲腳步一頓,蹙眉瞧了藍草心兩眼,斟酌著詞語道:“草兒,我怎麼忽然覺得我走得不是時候?高三這一年我不在,你真會照顧好自己對吧?”
藍草心回過神來,莞爾一笑:“我要說是,師兄難道重讀一年陪著我重考?放心吧,不過是一個不會再出現的人而已,已經過去了。你如今神通大進的師妹我是不會有事的!”
☆、第89章 青藍來人
“啊!”一聲怪叫嫋嫋迴盪在女生宿舍狹小的空間,震得人耳朵嗡嗡響,“他孃的,終於放風了!”
宿舍裡有人影嗖地躥出,以免魔音穿腦而死。留下的兩人痛苦地捂住耳朵。
“啊啊啊!特麼的高三,我討厭你!”魔音還在繼續穿腦,完全無視兩人捂耳朵的動作。
許楣終於忍不住放下手,甜美的聲音拔高了吼回去:“你再叫,我高八度了啊!”
鍾脆脆立刻閉嘴,剛剛還處在魔音頂峰的宿舍頓時安靜。藍草心“噗嗤”一聲笑著放下手:“連我們溫柔可愛的許美人都被逼急了。脆脆,你可以去面壁了。”
鍾脆脆很不滿地瞪著兩個死黨,態度執拗:“高考是我們的義務,但吶喊是我們的權力!每個人都有反抗壓迫的責任!起來,起來,起來……我們萬眾一心……”嘴上雖不肯服軟,聲音確實低了一大半。
許楣一把捂住鍾脆脆,痛苦地揉著太陽穴:“只要你今天不唱歌,我今晚請吃飯。”
鍾脆脆挫敗:“有那麼難聽嗎?”
許楣一本正經地點頭:“可止小兒夜哭。”
鍾脆脆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藍草心低頭悶笑出聲。許楣從小報輔導班學聲樂,嗓子又好,通俗、美聲、民族唱法都槓槓地,欣賞水準也高。偏偏鍾脆脆是個破鑼嗓子還愛吼,每次都聽得許楣痛苦至極。但許楣柔弱善良一般能忍,今兒個看來是忍無可忍了。
鍾脆脆打架吵架都是一把好手,但許楣一旦發作突然在她耳邊爆出嘹亮的女高音,只要持續時間超過3秒,鍾脆脆立刻就會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高三的學習壓力是大多數人一生承受壓力的頂峰,的確壓抑難熬。藍草心原本功課過硬難度不大,但因為私底下還要抽時間完成胡佳衣佈置的醫學功課,又要研究琢磨巫術,如今也和大家一樣壓力山大了。難得週末,一起出去坐坐放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