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驚擾她,還是驚擾了。她快高考了,雖說前面的路已經給她安排好,但能不影響她自己的努力,不影響她正常的生活,還是不影響的好。她去上課了,沒在這裡守著他,看來已經知道他沒事,心緒很穩定了。
心頭隱隱驕傲,他的藍,除了在他面前才流露小女兒的嬌態,在外面一向是外表安靜而內心強大的姑娘。
午休時間,藍草心沒回來。下午又小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後吃過了晚飯,藍草心還沒回來。司徒青的臉色漸漸開始不太好看。
暴龍輕手輕腳地送了夜宵粥湯進去,司徒青一點沒用,原樣又端了出來。
這一天,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在司徒青面前提起藍草心。小白更是從他醒來就沒再露過面,據說在什麼地方閉關修煉呢。
夜深了,病房裡的燈還亮著。
胡佳衣終於看不過去,推門進去嘆道:“別等了,她在你脫離危險的當天就回學校了,回去就沒回來過。”
司徒青臉色變了變:“我說我等她了嗎?誰白天睡那麼多還能睡著?”
胡佳衣撇撇嘴,懶得戳穿他。
司徒青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你們有沒有告訴她我今天醒了?”
胡佳衣默了一會兒:“沒有。”
司徒青猛地抬眼,眼中竟然有釋然和歡喜:“沒有?誰都沒告訴她?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我醒了?”
胡佳衣眼神複雜地看了他半天:“認識你十來年了,還頭一回見到你有這個年紀青春少年的樣子!”
司徒青這次卻沒有辯駁和生氣,輕輕地笑著放鬆地靠在了床頭,渾身的犀利氣息散盡,皎潔純美如天上明月,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抹溫柔:“讓水瑟想辦法通知她一聲吧。她會開心的。”絕美犀利的面龐籠上美好的柔光,“以前每次見面,她都不捨得浪費一分一秒——告訴得晚了,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