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陽光下細細打量還有哪裡不服帖,那種神情,總有種讓任夔覺得想要迎接什麼特別不得了的事兒似的感覺。
甚至還在大家出屋以後讓任夔在屋裡點上師父特意帶來的薰香。
平時過年都沒有今日隆重。
師父越是這樣,任夔越是不敢問。因為他感覺到了師父與鄭重之中透出的一股小心翼翼。彷彿大師兄正懵懂地站在一塊冰上,師父正緊張地護著那塊冰,生怕一個呼吸重了,大師兄還沒走到對岸,冰便裂了。
於是帶得感覺到這種氣氛的任夔也緊張起來,只有故意誇張地逗著大師兄開心,不敢多問一個字,生怕師父屏住了呼吸自己卻一個不小心大喘氣,弄碎了大師兄腳下的薄冰。
仔仔細細檢查過任曦全身上下就算拿放大鏡看都完全沒有任何瑕疵了,終南子終於轉過頭看向任夔。任夔立刻停下說笑,靜靜地等著吩咐。
終南子一雙盛滿歲月滄桑的眼眸此刻深幽得讓人什麼也辨不清,語調也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今日……你大師兄有貴客上門。你去山門前看看,不管來人是誰,不要多問,以禮相待,親自接來這裡。這件事你親自做,不可假手他人。不可讓來人被哪個不懂事的迎客小道童怠慢了!”
大師兄會有人找?任夔一怔,但立刻答應一聲,不再多問,匆匆向外走去。這個時辰有些來得早的香客已經開始上山。既然師父交代給他如此重任,他一定不能錯過了客人。
前腳剛要出遠門,終南子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任夔啊……”
任夔回身,卻見終南子背手望天,像是想說什麼,可是他等了等師父卻又沒再說下去,竟像是頗為躊躇。任夔越發不敢就走,又走回來認真地詢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