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最強的大巫醫!大巫醫,這位是我爸爸,這次請您來就是為了他。這位是茅山派的曇磯師太。這位是曇磯師太的弟子、我情同姐妹的道門姐妹無音。這是小白,您還認得嗎?您看他現在的樣子帥不帥?還有這是我婆婆,您應該也認識……大巫醫,上次我們去苗疆您不在,木綠花給婆婆解了活死人蠱,已經原諒她了,您就別……”
藍草心還沒說完,衣綵鳳已經渾身巨震,噗通一聲跪倒,竟是滿含熱淚地向大巫醫伏地行禮。而大巫醫卻是在同時快步行至白夭矯面前虔誠而恭敬地伏地跪下:“蟲奴來遲了,請巫神大人降罪!”
白夭矯在曇磯和茅無音瞠目結舌的目光中手一揮沒什麼表情地叫了兩人起來,不客氣地直接道:“小藍的爹魂魄舊傷,需要用回溯20年時光使傷勢如新,這位曇磯師太才能出手救治,我需要你跟我聯手,你能不能做?”
大巫醫察看了一下任曦的情況,恭敬地回稟:“如有巫神大人相助,蟲奴耗10年陽壽可以成功。”
藍草心吃了一驚:“您和小白聯手也要耗10年陽壽?”
大巫醫不再是第一次見藍草心時長輩對小輩的口氣,而是同樣恭敬地回稟:“是的,夫人。傷者魂魄堅固強大,非比尋常,如果沒有巫神大人相助,蟲奴耗盡本命精血也無法成功。但有巫神大人相助,10年陽壽即可。”
藍草心皺眉,自不肯讓已經年壽無多的姨奶奶為了父親再失去十年陽壽:“大巫醫,還有我,我也跟你們聯手,能不能不耗費你的陽壽,用我的?”
衣綵鳳也虔誠恭敬地道:“大人,綵鳳血脈仍在,願意以性命相助!”
茅無音趕忙道:“姐姐,還有我!我也願意幫你們!”
曇磯嗔怪地看了茅無音一眼,卻也說道:“如果有用,老身也願傾力相助。”
大巫醫眼眸中閃過慈愛的光芒看了藍草心一眼,禮貌地婉拒了曇磯師太和無音的要求:“有巫神大人、新主夫人和綵衣相助,老身損耗不會太大,兩位茅山派門人的法力與我巫術不同源,有害無益。還是等傷者傷勢復新之後,師太傾力治癒他的傷吧。”
曇磯並不意外自己的要求被拒,但藍草心被接納卻在她意料之外:“藍丫頭的法力難道與你巫術相通?”
藍草心早想好說辭:“師太,我曾在重傷時與小白融合過血脈,因此與苗疆巫力有緣。”
大巫醫收到白夭矯的召喚,騎著本命蟾蜍夜夜兼程遠道而來,藍草心安排她先休息。第二天,藍草心親自去終南山請來了師公、師父和師叔三人。
子夜陰時,青藍七衛在外圍警戒,終南子、任淳、任夔、曇磯師太和無音在周圍面朝外護法,大巫醫、白夭矯、藍草心、衣綵鳳在藥山陰障之地聯手為任曦行魂魄回溯之術。
為了防止任曦突然不耐煩亂動或者受刺激發狂,藍草心緊緊守在他的身邊,一手搭在任曦的肩上,一手輕貼端正盤坐在任曦身前的大巫醫身上。
白夭矯在三人身下畫出複雜玄奧的詭異圖案,與衣綵鳳從陣法兩端同時割開腕上血管,竟是讓鮮血沿著法陣溝回蜿蜒勾勒出了一個陰詭無倫的法陣。
法陣成,血光起,地氣陰森驟然瀰漫與血陣之中,藍草心只覺渾身森寒徹骨,周圍所有事物忽然消失。要不是提前已經被告知這是苗疆魂術秘法,不會傷害助陣人,藍草心這會兒必定要大驚鬆手。
森寒只是一瞬,藍草心渾身早已提聚的巫力立刻運轉全身,然後沿著手掌心向著大巫醫源源不絕地流去,只感覺到自己周身的寒意隨著巫力的流轉完全消失,渾然不知大巫醫在精純巫力入體的第一時間驚喜交加差點破功而泣,良久方才抑制住蒼老內心中驚詫激動的心情。!
今夜,時間回溯之術由大巫醫完全主導,藍草心的任務就是無論無感如何空茫,不斷向大巫醫支援巫力。
空茫中不知時間幾何,當視覺和聽覺漸漸恢復,眼前看到的是血色黯淡的法陣、一臉蒼白欣慰的大巫醫和麵色扭曲掙扎似要瘋狂的任曦。
藍草心立刻明白這是施術成功,父親魂魄傷勢已經回溯如新,顧不得此刻雙腳發軟,立刻運轉殘餘巫力揮手將任曦送到了陣外正焦急等待的曇磯師太身邊。
此刻必須立刻為任曦治療魂傷,否則他必將發狂!
曇磯師太一手飛快地拍擊任曦頭頂、腦後、前額、耳後數處,高聲喝道:“起陣!”
終南子、任淳、任夔迅速圍繞曇磯師太和任曦開始旋轉奔走,口中各執法器唸唸有詞,無音端坐於一處陣眼,膝頭放著數枚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