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無比自然的事實:“今後,你有我。”
祭拜完畢上了車,有短暫的沉默。他輕聲問:“還去哪裡?”
她將手指輕輕地鑽進他的掌心:“想不想,去我的小木屋坐坐?”
德村不是她的,養父母家不是她的,姑姑姑父家不是她的,只有這裡,是屬於她的山,屬於她的木屋,屬於她的領地,從小到大記憶中唯一讓她感覺完全安全的、不會有人輕易來打擾的地方。
站在小木屋前,她對他說:“這是我的小木屋。”
他牽著她的手,眼眸深邃明亮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放開他的手,雙手掐起奇異的印訣,木屋周圍的空氣漾起輕輕的波動,消散無痕。
“這是一個隔絕法印,有它在,什麼時候我回來,屋子裡都跟我離開時一樣。連灰塵都不會多一顆。”她有點緊張,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聲音比平常低一些,也比平常好聽:“不是說,要請我進去坐坐?”
她的臉忽然紅了幾分,低了頭,怕燙似地輕輕牽了他的手指往屋裡走。小屋其實只有一間,主功能算是臥室。
她牽著他手指的力度那樣羞澀那樣輕,但他反手緊緊地握住了她,十指交叉,不容鬆脫。
走到門口,藍草心停住,整個身子擋在門口無論如何邁不開步,和他絞扭著的手指卻下意識地握緊。糾結了半天,尷尬地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嘴巴張了幾次,最後冒出來一句:“剛才祭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真名,而說你是衣小蟲呢?”
他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忽閃,眼底一絲瞭然,就是這個原因讓她心裡又生了疑慮,橫亙在門口不肯邁出多一步?
“因為,那才是我的真名。”他就站在她的側面,低低的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胸膛挨著她的肩膀。說話的時候他微微俯首,氣息噴在她的耳尖,從耳朵往下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