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生命垂危在聃城別墅療傷,她就是握著他的手,將渾身巫力渡了大半給他,以至於修為大幅倒退,至今沒有寸進!
那時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如今這幾個兄弟已經是半死之身,而且一下子要救7個!
他要為了自己這些兄弟,讓自己的小女人豁出命去嗎?
從未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
藍草心此時神識已進入空明,手下之人身軀不再,只看到他身上幾乎快要消散的生命氣息、受損的臟腑和正在減緩流動的血脈。
沒有人傳授這樣的時候該怎樣救死扶傷,藍草心便憑著自己的推斷和想象去自然地操作。臟腑受損處,她便用巫力去浸潤、修補;血液凝滯處,她用意念在那裡微微升溫,將血液融化開,催動其流動。已經快要消散的生命氣息終於漸漸回攏,隨著心臟緩緩的輕微跳動,此人已經再次恢復了微弱的呼吸。
藍草心收回雙手,輕輕吐一口氣睜開眼:“茅無音,這個人趕緊喂藥!”
轉身卻差點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驚抬頭是他糾結惱怒的俊顏。藍草心飛快地定了定神,神態恭敬地退了半步,不卑不亢地說:“抱歉,青先生,不過請讓一下,時間就是生命!”
司徒青定定地看著她,眼眸中深邃地辨不清神情。終究是微側了身子讓開,卻在藍草心錯身而過時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了句:“你自己——不許有事!”
藍草心的動作頓了頓,繼續抬手按上第二個人的頭頂。在沒有人看到的角度,唇角漾開一抹溫柔的笑意。
藍草心整整五天沒有休息。
第一天和第二天,她在用巫力和小白交給他的藥劑救命,第三天她跟著外科醫生進行了好幾場大手術,第四天和第五天她在用藥鼎按照師門的方法,親手煉製傷員術後穩定傷勢的藥丸。
又一爐丹藥出爐了,藍草心親手將藥丸用瓷盤盛好,一邊檢查爐鼎一邊朝後遞去:“無音,這些藥給那些肢體殘損的病人外用。一枚丹藥用小半碗熱酒化開,仔細塗抹傷處,三個時辰一次,傷口不會有炎症,肌肉也不會壞死。”
磁碟被接過,穩穩地飛出門外。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響起:“無音,聽到了?”
門外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聽到了!病人的情況已經都穩定下來了,從姐姐來就沒有再死一個人,還從死人堆里拉出來了7個,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姐姐你好好休息!”話一說完,身影一溜煙地不見了。
藍草心還來不及抗議,驚呼一聲,身子已經被打橫抱起。青蟲頂著一張義大利男子的臉,二話不說強制抱著她出屋放上門外的一輛摩托車,利落地給兩人扣上頭盔,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車速太快,藍草心不得不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大聲地喊:“喂,我工作還沒幹完呢,你要帶我去哪兒?”
“幹什麼幹?回家睡覺!”
呃,藍草心無語。果然你是老闆,你強!
已經是夕陽黃昏,久未回來的小院在夕陽下暈染出一份古老靜謐的美麗。藍草心被司徒青依舊不由分說地抱下摩托車,不由分說地堅持橫抱進門,一直抱進臥室走進了浴室才放她下地。
屋子裡到處都乾淨得一塵不染,浴缸里正盛滿著溫熱的洗澡水,旁邊放著乾淨的睡衣。
司徒青取下面具,捧著她的腦袋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是聽話地自己乖乖洗了睡,還是不聽話我給你洗?”
藍草心臉紅了紅,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推他出去:“才不要你隨便佔便宜,快出去!一樓有客房,自己去休息!”
太久沒有休息,藍草心其實早就累狠了,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而且,基本上是被餓醒的。
說基本上,是因為並不是純自然餓醒,而是有誘人的香味飄進了鼻孔裡,生生地把某人腹中的飢餓感給勾了起來。
睜開眼看到一張寵溺的面容,修長手指輕刮她的鼻子:“就知道飯一端來你準會醒!快起來洗漱,想睡吃過再睡!”
藍草心睡得太香,睡前醒後又有美人養眼,有點不知今夕何夕的迷濛,迷迷糊糊伸出手去摸眼前美到極致的笑顏:“青蟲哦?”
眼前的美人失笑,側過頭來張口咬了咬她的指尖:“除了我,還能是誰?”
柔軟敏感的指尖傳來微微的麻痛,與此同時還有他溫熱柔軟的舌尖的無意觸碰,那樣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藍草心嗖地縮回手指,整個身子在薄被裡蜷成一團,臉色驀地紅了個通透。
氣氛有片刻的沉靜,半晌聽不見司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