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糯米糰子一眼,衣小蟲只是眼眸微垂,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開口就十分犀利地道:“那串手珠……也是?”
凱撒不答,然而臉上誠懇而抱歉的笑意已經足夠說明一切。衣小蟲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此時也已經不再覺得意外。之前兒子的表現說明藍是沒有危險的,那麼那串手珠也只能從兒子手中拿出去了。雖然不知道兒子為什麼做這麼一連串奇奇怪怪的事情,但這是他的家事,並不喜歡別的男人多插手。
欠了這男人的,他會還,但不代表他從此就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更何況,人家自己也說了,當時也是藍草心救了他們,這到底欠不欠的,其實也不一定。
“大家的時間都緊,直說吧,來做什麼?別告訴我你又要提供一個放東西的地方給我!”雖然說很可能是自家兒子導演的,可是想起剛剛奔去那裡然後只見到她的星珠的那種死一般的心情,衣小蟲無論如何也對誘騙自己前去的凱撒語氣好不起來。
凱撒苦笑了下。以為就他一個痛苦嗎?想他從小到大謊都沒有撒過一個的人,要配合小包子演那樣一齣戲,也是極其難受的好嗎?
既然大家感受都不怎麼美妙,也沒有必要多談。凱撒拿出一封信遞給衣小蟲:“這是你家寶貝交代我保管的,讓我在你找到他的第一時間送來。我想,應該很緊急。”
衣小蟲立刻放下孩子,接過信直接開啟就看,直覺這封信應該是相當重要的。因為,這是包子完全失去天界記憶之前特意留下的訊息。
然而從信封中掏出信紙剛一開啟,衣小蟲眉頭就是一皺!
“怎麼了?”看出衣小蟲神色有異,卻好像不是因為信的內容,因為他剛一開啟就皺起了眉頭,凱撒奇怪地問了聲,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你知不知道這封信上寫了什麼?”衣小蟲話說得很無禮,口氣卻沒有半分指責,平平地像是僅僅在肯定一個事實。
凱撒也沒有生氣:“這孩子是在我書房裡寫的,我只守在一邊看到他似乎字斟句酌寫得很慎重,滿滿地寫了一大張,內容是什麼我並不知道。寫好以後他很嚴肅地把信封進信封交給我,交代我一定要及時給你。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會偷看,內容我真的不知道。”
說實在的,從衣小蟲離開教廷到現在,時間過去的並不久啊,藍草心估計也就剛剛出義大利國境不遠。這衣小蟲找到兒子的速度,可是比糯米糰子自己預料的快了很多啊!
衣小蟲沒有不信凱撒,但是,既然信沒有被人動過,這原本據說是滿滿的一張紙上大片大片的缺字,紙張雪白毫無磨痕,只剩下斷斷續續完全連不起來的這些字,是怎麼回事?
誰弄掉了中間大段的內容?
眼前的信紙上,只剩下了這樣一段話:
父親:
我是糰子,你的兒子。
我冒著……的危險留下這封信,是為了提醒你……因為你一定也猜到了……如果我們不小心……媽媽很可能……我不想那樣,你也一定跟我一樣,對吧?
我沒法多說,因為如果被罰會更糟糕,不如不講。但是我完全不講好像也不行了,因為這該死的……竟然越來越跟我原來計劃好的不一樣!所以就算是我要被懲罰,失去……我也一定要告訴你……
……唉,但願我在……的時候幫老媽選擇的都是對的!那時候我……
所以,如果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受罰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做的事都前功盡棄啊!要讓它們都……完美結束哦!比如,我答應太奶奶要把爺爺的遺產都從壞人手裡搶回來,再也不給別人。我還答應薇薇安姑姑和凱撒姑父要讓威爾斯醫學院無條件地治好凱撒姑父的身體。這些都是。
我必須送媽媽暫時離開,不能讓她現在就跟你在一起,因為……凱撒姑父辦事還是蠻妥的,媽媽只要聽話,應該暫時不會有問題,只要等到……
嗯,最後一件事,很重要:……
……
就這樣一封只剩下隻言片語的怪信,關鍵的內容都大段大段地消失了。衣小蟲飛快地看完,一目十行地把整封信記在了心裡。果然,沒過一會兒,這剩下不多的字跡竟也很快變淡,然後消失,整張信變成了一頁大大的白紙!
衣小蟲冷笑一聲,目光抬起看向窗外遼遠的天空。許久才緩緩開口:“我夫人,是不是失憶了?”
凱撒眉毛一挑,不答。
衣小蟲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確認,也不看他,只自顧自地道:“你派去保護她的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