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遮蔽了他和身後所有人的身影!
等覺空大師、羅跋陀羅和任夔吃力地擋下那漫天黃沙箭雨,整隊日本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此時,誰都沒有心情去追逐那些日本人去了哪片綠洲,或者乾脆逃去了沙漠深處。一臉驚訝的覺空大師、滿面驚駭的任夔和吃驚地瞪圓了眼睛的印度法師羅跋陀羅,甚至包括剛剛四散躲閃開去的印度年輕僧侶和在激戰中不知是用什麼手段藏起來沒有被波及到的印度隨行者們,全都呆頭鵝一樣地扭回頭看向同一個方向!
一團金紅色的血霧正在漸漸向內收縮,那種詭異的蠕動方式讓人想起母雞下了一隻軟殼蛋,又鑽回了母雞肚子裡……
呃,凡是產生這種想象的人,真的不是故意噁心自己……
軟蛋……呃不是……血霧漸漸縮回不見,已經沒有了任何建築的地面上只剩下一隻恢復成了最初黨正他們使用時大小的蒼古大鼎!
人,全都不見了!
衣小蟲的人完全僵了!雙眼直直地看著那寂寂無言的大鼎,面如死灰……
就在這時,鼎身高高的鼎壁內忽然傳出幾聲呼痛的悶哼聲:“別踩我的頭!”“哎呀我的手!”“唔……”“嗷嗚……”“閉嘴!你們他媽的鬼嚎個屁!”
下一刻一個邪肆絕美的青年瞪著一雙赤紅的雙眼也不知道踩著多少人的頭、肩膀和屁股飛身跳了下來,懷裡緊緊抱著一個一動不動的纖細身影,面容蒼白絕美,被白夭矯緊緊護著的小腹微凸……
白夭矯當先飛出古鼎,身後龍墨蘭、鳳小稚也是不管不顧地跟著跳下!唐繼雲、那古拉、明憫、等人也是隻管踩了人往外跳,直踩得鼎中怪叫連連,不敢想底下墊底的人有多悽慘!
白夭矯電射般竄至衣小蟲身前,瘋了一樣衝著彷彿死過去一場還沒回魂一樣的衣小蟲怒吼:“你他媽的發個屁的愣啊!輸血呀!快給小藍輸血!”
衣小蟲渾身一抖,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白夭矯懷裡搶過了藍草心,坐在地上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全身的巫力瘋狂地向著藍草心奔湧而去,整個人都在剋制不住地顫抖:“拿去……把我的血都拿去……”
白夭矯打喉嚨裡罵了一聲,拽過藍草心手中握著的王符扔給衣小蟲,從藍草心腕上的星珠空間裡摸出輸血器皿來,直接用最大號的針頭分別紮在了自己和衣小蟲的胳膊上,另一頭分了兩端用小針頭分別紮在藍草心雙手和雙腳!
他這是怕藍草心急切間得不到足夠的血量,使用了對他和衣小蟲來說十分暴力野蠻,對藍草心來說卻是見效最快的採血方式!至於衣小蟲一邊為藍草心灌注巫力一邊這樣被大劑量採血會不會有什麼不妥,這時候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只簡單地知道一點就夠了:如果這時候讓衣小蟲為了給藍草心輸血而死,衣小蟲除了會覺得死得其所,絕對不會有半分怨言!
“Oh!MyGod!”一聲驚呼忽然從不遠處響起,一個褐色大眼睛的金髮女郎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一臉焦急地想要擠進圍觀的圈子裡,一邊費力地想要讓大家讓開,一邊用一連串的英語對著白夭矯大呼小叫:“你是瘋子還是個惡魔?怎麼可以對一個孕婦用這種野蠻無知的輸血方式!快點停下來!一個人不能夠被這樣對待!即使她是你們的隊員也不能!你們這是在侵害她的生命!快點停下來!凱撒!快來!快讓他們停下來!天哪,這是一個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的孕婦!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
“薇薇安,回來!”一個淳和清透的聲音從綠洲外一群似乎剛剛趕到的西方人中發出,人群聚在一起看不清是誰在說話,說話的人也沒有走出來,只是那溫和卻不容辯駁,“東方的玄術不是威爾斯醫學院的醫術所能理解的。你應該學會接受東西方醫術在根本上的存在的巨大差異,而不是這樣大驚小怪!好了,回來吧。下次再這樣衝動,我會建議你接受隊伍的懲罰!”
金髮女郎疑惑地回頭看了自己的隊伍一眼,站起身猶豫著往前走,視線還不放心地落在藍草心身上。
白夭矯和衣小蟲等人此時心思都在藍草心身上,雖然聽得懂英語,也絲毫沒有理睬薇薇安的心思。其他人更是對“威爾斯醫學院”完全沒有聽說過,只有鳳小稚和無音聽到那句“威爾斯醫學院”對視一眼,目光閃了閃。細細觀察這個叫薇薇安的西方女子似乎真是關心藍草心的傷勢,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鳳小稚更是已經從那兩人說話的口音上確認了對方的國度,對無音做出了一個“羅馬”的口型。
無音心中一動,當即明白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