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瓷瓶倒出一粒靈丹給老頭兒含在嘴裡,呼喚出一位守山尊者就在附近找個地方給老頭兒放下幫忙護護法讓他閉關,扭頭緊張問衣小蟲:“草兒呢?到底結果如何?怎麼還不見出來?”
衣小蟲雕刻般俊美的面龐此刻微微地顫抖,嘴唇有些控制不住地哆嗦,看不清是喜是悲:“師公,我不敢輕易弄她出來!您幫我進去看看好不好?”話音一落,也不管終南子答不答應,直接揪進去了!
終南子眼前一花就換了場景,等看清楚之後,哪怕他這一輩子見慣諸多術法奇景,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直直驚呆在原地!怪不得衣小蟲不敢隨便把藍草心挪出去,這放了誰,也不敢啊!
藍草心閉著眼睛靜靜地以平躺著的姿勢懸浮在空中,整個空間九彩盪漾,以她的身體為中心,緩緩旋轉成一個奇異的立體聚合的球體,她,就是那個核心。
九彩光芒不斷地向藍草心的腹部聚集,柔和無比,最終融入她的腹中不見了。而此時,空間中四面八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出無數花鳥魚蟲的虛影,像一個個小小的種籽環繞在她的身邊歡悅地舞蹈,膜拜一般,將各色各樣的光點投入藍草心腹內,許久才漸漸散去。
當一切安定下來之後,空間碧藍的天空中驟然升起霞光萬道,大地草長鶯飛,花兒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齊齊開放!藍草心像是從一個深遠的夢中醒來,睫毛微顫。
終南子激動地剛喊了一聲“草……”眼前一空,藍草心已經沒影兒了!
藍草心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衣小蟲一雙微紅的俊美深邃的眼睛,含著焦灼、擔憂、思念和喜悅,眼底深濃激烈的情感直直溢進她的心底:“藍!”
來不及開口,整個身軀先被他裹進懷裡,再也不肯鬆開半分!感覺到他激烈的心跳、壓抑著因為緊張而痙攣的肌肉力度,藍草心心裡溫軟成水,完全放鬆了自己,盡情地偎依在他的懷抱裡。此刻,他的心和她的心貼合在一起,無需言語,彼此知心。
好一會兒之後,
“我好開心!”她小臉貼在他的頸側,呢喃地說。
“嗯。”他依依地輕吻她的發,氣息中有著讓人心尖融化的溫暖。
外面兩人劫後餘生繾綣溫存,白玉空間中終南子孤零零被關了半個小時,又喜又樂又鬱悶,但也就片刻之後,便仰天長笑一聲,安然坐下靜心調息起來。
等到倆沒良心的小東西終於想起救命師公來,終南子也在白玉空間中調息得神完氣足、紅光滿面了!見了兩人喜氣洋洋,齊齊跪倒向他報喜的模樣,終南子眉目紓解,滿臉含笑,哪還有一丁點兒鬱悶不快的模樣?
終南子捋著鬍鬚,眸光灼灼:“也就是說,成了?”
衣小蟲真摯地感懷喜悅著:“託師公、眾位護山尊者和連山派施以援手的福,是!”
終南子哈哈大笑,親手扶起兩人,順手給藍草心號了脈,感嘆地將藍草心的手鄭重地交到衣小蟲手上:“如今我這小曾孫才算是真正胎入腹中!曾祖沒用,不能為他的祖父解除封印,也不能為他的出生掃平障礙,還要靠他的母親親身歷練,懷著身子與人爭鬥!草兒,小蟲,師公有一句話問你們。”
藍草心和衣小蟲見終南子臉色鄭重,也不由鄭重起來:“師公請講!”
終南子眉梢一動,凝目道:“如果師公現在告訴你們,其實師公早有辦法請諸位高僧大能為任曦解除封印,根本不用草兒去爭奪華夏玄門大賽的冠軍,你們,怨師公嗎?”
藍草心和衣小蟲牽手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竟然都沒有太多的訝異,不由相視一笑。藍草心轉頭微笑著真誠地對終南子道:“師公,你是說青蟲提親時帶回來的那十七件失落遺寶吧?”
天龍會成立之後,百年來暗中收回了許多清末戰爭中遺失的華夏國寶,賣給信譽可靠的國人收藏家妥為收藏。但還有一些玄門法器難以處置,在衣小蟲結識藍草心之前,都單獨鎖在一處孤島上。直到提親時才由藍草心用揹包裝回來,交給了終南派暫為保管,當時說的就是暫時秘而不發,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妥妥當當地歸還給各門派。
如今世界玄門大會召開在即,各大門派掌門人齊聚終南,顯然就是當年終南子暗指的合適的時機。而前些天因為畫卷空間的變故,各大門派取自空間的靈寶都自動護主,凝入空間不見了,這個時候拿出這批各派遺失的鎮山之寶來,無疑是雪中送炭!
這一份恩情,足夠天下玄門感恩之下全力施為,幫助任曦破解封印了!
這件事時隔幾年,藍草心卻一下子就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