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這位漂流小施主難得不修煉醒來的時候教給他很多有趣的道理,他的有些法術也十分有趣,好玩得很!他是用的什麼推衍術,這麼快就推算出來的呢?好有趣!好好玩!
漂流大大師威嚴地咳嗽一聲:“所以大師,您要想想:開羅這個地方,如今該有多少妖魔鬼怪從八方雲集到此!想那丫頭何等的智計、何等的修為,剛剛竟然被人衝撞到那個德性,甚至不得不把你我二人請出山——注意,不是隻把我一個人弄出來,而是把您老也一併請了出來!這代表了什麼?——很顯然,這代表她遇到了前所未有難以應對的高手,就算是躲進了空間,也必須得您護持在我身旁,守著白玉空間,她才覺得安全!”
漂流,你真相了!不能不說,我們漂流大大師還是很聰明很敏銳的好孩子,一下子就把握住了藍草心快到沒時間解釋的一連序列為的真意!
然而漂流的聰明還遠遠不止於此。眼見自己的上司的上司——領隊大人已經被忽悠得眨著小狗狗一樣純真的老眼崇拜地看著自己,下一刻,某漂開始淡定地撥打電話:“任夔道長,我是漂流。我和覺空大師已經到了開羅。麻煩您問問嚮導,這裡有什麼好吃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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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剛才。
白玉空間裡,溫泉、寒泉和清泉邊各盤腿端坐著一排彪悍卻神情端肅的漢子,一個羽扇綸巾的溫顏道士正在指導他們基本的道法。
一個扎著髮髻的十三四歲模樣的小道士在溪邊小心翼翼地採藥,木綠花側身躺在不遠處的一處花叢裡,嚼著一根野草眯著眼看著小道士壞笑,忽地吐出嘴裡嚼了一半的野草,嘴裡輕聲唸咒。
野草瞬間化為綠色的草粉,像幾隻綠色透明的翅膀一樣向著小道士飛去。
小道士專心致志辨別藥草,冷不防被那透明翅膀撲到,落了一頭一臉的草粉,額頭正中撲簌簌長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碧綠疙瘩,正是幾隻翅膀的形狀!
“哎呀!你這個可惡的苗疆女人!”小道士惱怒地捂著腦門蹦了起來,指著哈哈大笑的木綠花憤憤地叫道。
木綠花越發笑得打跌:“天哪天哪!這麼多天了就只會‘你這個可惡的苗疆女人’這一句!繼豆啊繼豆,你這個小道士比覺空那個老和尚也只強這一句!”
“就強一句也是強!”地上沒有石頭,繼豆忿忿不平地蹲身想要揪幾棵草也去丟木綠花,握上了草莖卻又捨不得,撅著嘴依依不捨地鬆開。
木綠花就跑來他身邊故意低頭去看被他放過的那些草:“嘖嘖嘖!連一根草葉兒都捨不得啊!不是說你們中原人只有和尚才不殺生嗎?哎呀呀我是不是搞錯了,說不定你其實不是個小道士,是個小和尚?”
“呸!”木綠花離他太近,繼豆年少心慌趕忙躲開兩步,惡聲惡氣地去反駁她,“和尚那都是騙人的!說是不殺生,可是他們吃素!牲畜是生靈,草木就不是了嗎?只有我們藍師姐才是真仁慈!什麼和尚都不能跟她比!”
木綠花佯裝驚訝:“呀!原來你們藍師姐不吃飯菜只喝風的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繼豆就真急了:“你這個可惡的苗疆女人!你懂什麼?我們藍師姐才不是那樣的偽善!她是真正的大善!真善!純善!她才不會去做那些假惺惺的事,學世間那些偽君子、假道學口口聲聲善人善事!她會用惡事行善!她惡聲惡氣地對人、凶神惡煞地對人的時候是對人最好的!段白師兄就是她這麼救回來的!藍師姐是天下第一大好人!世上最善的就是我們藍師姐了!”
木綠花忍笑,蹲下身去揪剛剛繼豆捨不得摘的那棵草:“哎呀那你還不多摘點花啊草啊地去研究?來來來我來幫你,等下次你藍師姐進來的時候,你也好多表現表現給她看!”
繼豆慌得顧不得男女大防趕緊去撥打木綠花的手:“哎呀你這個可惡的苗疆女人!你快點給我撒開手!這是我藍師姐的空間,一草一木都是有靈的,都還在生長繁衍,只能每次掐一點點研究,還不到採摘的時候!不許你隨便毀壞!”
木綠花再也忍不住,笑聲嗤嗤地從齒縫裡往外漏:“繼豆啊,你知道你藍師姐是哪個民族的嗎?”
繼豆一呆:“自然是漢族!還能是哪個民族!”
木綠花就笑岔了氣:“是你所說的可——惡——的——苗——疆——女——人!”
繼豆傻了,轉瞬又憤然扭頭去喊那邊的溫然道長:“羽道長!這個可惡的苗疆女人竟然誣衊我藍師姐是苗族!”
那道長,不是白鶴山莊的莊主、羽翩躚的老爹羽洠�剖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