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回才扭頭黑著臉哼了聲:“我只是不忿你隨意殺人、雙手沾滿血腥,有沒有說你每次殺人都不對!要是被我把證據都掌握清楚了,還容得下你這麼長時間逍遙法外?”
藍草心歪著腦袋勾著唇角看了他一眼,狀似受寵若驚:“哎喲!真是難得啊!原來我們玉總還有覺得我這個魔女偶爾也有殺人殺得對的時候!”
玉飛揚差點兒忍不住就要發飆了,生生壓下了怒火瞪著藍草心道:“談判就好好談判,不想談就閉嘴!扯這些無關的事做什麼?”
藍草心下巴一挑斜看著他,眯著眼輕笑一聲道:“無關?可不是無關的事哦!就在玉總義憤填膺地譴責我的眾多劣跡中,其中有一項就是我提到的在國外見到那尊古鼎的那一次哦!很抱歉我的確是玉總眼中那樣心狠手辣的壞人,所以我把幾個打算對我殺人越貨的傢伙殺了,然後現在才能活生生地帶著這個訊息站在你們面前。”
黨正當場就不淡定了,雙眼放光地追問:“你見到了古鼎?然後你殺了人?那古鼎是在他們手裡?他們是哪個國家的人?古鼎後來呢?”
藍草心眯眯眼笑嘻嘻一點兒都不著急,黨正問了一串問題她小嘴一張只回答了一個:“哪個國家嗎?八國聯軍其中一國!”
黨正還待要追問,吳湛緩緩開口道:“黨老,您別追問了!能夠奪得華夏古鼎又深藏這麼久的,無論是哪個國家,都一定不是尋常的勢力。小藍做的這件事冒了極大的風險,如果讓那個勢力知道是小藍做的,不知道小藍今後會有多少麻煩呢!她能說出這些,已經是對我們極大的信任!”
黨正當下一滯,便立刻清醒過來,沉吟著沒有再開口。這邊藍草心抬眸迎上吳湛安詳寧靜的眼眸,心中微暖。漂流客挑了挑眉,衣小蟲卻是眼眸中黝黑的深邃卻是頓時深了幾分。
玉飛揚僵硬地開口:“興許她根本就是說謊的呢?”嘴裡依著常識常理這麼說著,心裡卻莫名地連自己都不相信。這樣內心無比囂張狂妄的女人,屑於撒謊嗎?
吳湛眼中流露出大海般的寬闊包容,彷彿陽光照耀蔚藍的海面,搖頭淡淡地道:“你不瞭解小藍。她不會的!”
這句話一出,大家越發神色各異。藍草心倒是坦坦蕩蕩、輕輕鬆鬆,笑吟吟地看向黨正:“黨老,不肯繼續交易了?”她可是第二次主動暴露資訊了。雖說沒暴露過多的情節,但總是她主動的,不是嗎?
兔子已經放出來了,黨老要是再不撒鷹,那可別怪她一拍兩散!
黨正盯了吳湛一眼,吳湛坦然自若地回視了他一眼,男子漢的坦蕩盡在他威武端正的氣度之中,黨正心裡的那一絲疑慮就淡去了,加上本身也覺得藍草心這樣的丫頭最多不說,還不至於撒謊,便略微沉吟說道:“好!那我也放點兒實料給你!九鼎的確遺失了一部分。其中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遺失了兩尊!”
聽到了這樣確實的答案,藍草心的眸子卻是瞬間就黑了下來!
什麼叫其中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遺失了兩尊?那意思就是說除了八國聯軍侵華掠走了兩尊之外,在其它時候還丟過?
怪不得華夏玄學界這麼多年連個渡劫期的高手都出不來,鎮國之器丟了這麼多,氣運要損失多少?
藍草心的聲音也隨著神情冷了下來,凌厲沒有任何修飾的目光直直看向黨正:“到底丟了多少?”
黨正一怔,揹著手側轉身背過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不答。
藍草心心頭隱怒,單刀直入半點彎子都不拐:“那尊古鼎我已經奪了回來,重歸華夏!告訴我!除了八國聯軍侵華,後來你們到底還弄丟了幾尊?”
黨正、吳湛、玉飛揚、漂流客都被藍草心突然爆發的怒氣給震住了!這一刻,少女玉容嬌面,頸背挺直,粉面含怒,整個人突然散發出一種震懾人心的尊貴威嚴,彷彿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四人齊齊呆住!
唯有衣小蟲目光驟然擔憂地攏在了怒意勃發的藍草心身上,背在身後的雙手微微一緊。她還懷著孩子呢,動不得怒!
好想立刻伸手攬她入懷,輕撫她纖柔的肩背,安撫她驟然緊繃的情緒……卻又忍下!她和他不同,她生長在國內,對華夏和整個華夏玄門有著他所不能比擬的熱愛。驟然聽到國之重器被守護不力,她的怒氣發出來比憋回去好!
衣小蟲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在玉飛揚驚怔觸動的面容上停頓了一下,又從黨正和吳湛抿唇不語的臉上掃過,心中冷冷一笑。除了不想讓她憋著,讓他們感受一下她的真心和怒氣,也好!
不是隻有當政者,才是愛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