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話,妾可以脫簪待罪。”
桓宓有些吃驚:“做不成皇后,你還可以做王妃,何必如此決絕,非後位不要呢?”
鳳姝鳶道:“只怕浙王殿下不樂意再有我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王妃了。”
這就是坦誠的後果。
桓宓向她走了兩步,反問道:“是他不願再有你這樣的王妃,還是你不願意再做浙王妃?”
鳳姝鳶道:“倘若娘娘有登帝篡位的打算,而這個打算又被陛下知道了,那麼究竟是娘娘不願再做皇后,還是陛下不願再有如娘娘一般的皇后,重要嗎?”
桓宓聽懂了她的意思,徹底沉默了下來。
想法是不重要的,結果才重要。
鳳姝鳶向她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長秋宮。
晚間商墨凌歇在長秋宮,桓宓猶豫再三,還是與他說起了這件事:“只怕浙王與她,夫妻並不和睦。”
商墨凌漫不經心道“嗯”了一聲:“但凡是娶了鳳氏女人的男人,就沒有幾個是夫妻和睦的。”
桓宓卻搖頭道:“不能怪她。”
商墨凌道:“你不是沒有見過鳳氏的女人。”
桓宓道:“你也沒有見過鳳氏的女人,你見到的,只是鳳氏的后妃罷了。”
商墨凌饒有興致地追問:“哦?我倒是從未想過這兩者的區別。”
桓宓嘆了口氣,道:“今日浙王妃來見我時,我一直在想,倘若她不姓鳳,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活潑俏皮,亦或沉穩安靜,我想了很久,終究沒有想出來。”
“她生來便註定要做皇后,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告訴她她是要做皇后的人,她是照著皇后的模子成長的。”
商墨凌不悅地冷哼一聲:“因為她照著皇后的模子成長,所以我便一定要立她做皇后?”
“不是這個意思,”桓宓有些著急,比劃著對他解釋道:“罪不在她,而在開國大帝。他為了拉攏鳳氏,將鳳氏立做後族,規定商氏的男人只能娶鳳氏女人為妻,規定了鳳氏不可言政。這一句話抹殺了鳳氏所有男性的存世價值,也抹殺了所有女人與生俱來的天性。”
“你怎麼知道這幾百年來,鳳氏中沒有出過對朝政天賦稟異,本可成為一代賢臣的,救萬民於水火人才?你又怎麼知道哪些被迫進入商氏後院的女人裡,沒有出過薛濤班氏一樣的才女?”
“你和皇長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