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掃的乾乾淨淨,上面還留著掃帚的印痕,陽光從參天的槐樹間隙中灑落下來,留下一地的斑駁。
方華垂手,領著一干方家老僕在門前等候。
“少主!”見到方明,方華微微躬身,滿是皺紋的臉寫滿了恭順。
在方華的身邊,是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青年女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注視著方明。對上方明的目光,青年女子不由得臉頰緋紅,含羞低頭。
紅暈,現在的女生除了醉酒的時候,已經很少露出這種可愛的天然紅暈了。
“曉紅,還不來參加少主。”方華責怪女兒道。
方曉紅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躬身朝方明行禮。
方明手一抬,將方家父女都扶了起來,他的語調溫和親切:“華叔,辛苦了,我來這裡小住兩天。”
方華激動的說道:“少主很少來,一定要多住兩天。”
方明淡淡一笑,他自然的拉著燕傾城的手,大方的向方華介紹:“燕傾城,我的未婚妻。”
“啊,是少奶奶!”方華依然恭敬的行禮。
燕傾城連忙還禮。
方曉紅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幾下,她驚詫的望著燕傾城道:“少奶奶,你真漂亮。”
小姑娘發自肺腑的讚美令燕傾城開心一笑,她摸了摸方曉紅的腦袋,摘下一根翡翠手鍊道:“曉紅,這個送給你,就當見面禮。”
“謝謝少奶奶!”曉紅乖巧的接過,笑得很燦爛。
燕傾城的翡翠手鍊是緬甸的a貨,價值數十萬,可是小姑娘這聲“少奶奶”令她舒坦到了骨子裡。
將兩人送到住所,方華等人退了出去。
燕傾城打量著四周,這是兩件單獨的臥房,寬大的落地窗,敞亮的觀景臺,陳設雅緻,尤其是那張玫瑰紅的大床,軟軟的像雲朵,燕傾城躺下去就不想起來。
吃過午飯,燕傾城小睡了一會兒,推開雕花的落地窗,走到觀景臺上。
觀景臺寬大,足足有上百平米,擺放著白色的桌椅,還有一頂藍色的遮陽傘。
燕傾城拉過椅子剛坐下,對面的玻璃門拉開了,方明穿著一襲寬鬆的睡衣走了出來。
方明朝燕傾城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他的左手拿著一疊資料,燕傾城取過來一看,秀美不由得一蹙:“潘天涵,你在研究他?”
“是啊。”方明坐下來,他揉著印堂穴道:“國防部的會議已經塵埃落定,我也要好好的想一想我們今後的路。”
方明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燕傾城的心頭暖暖的。
“你和潘老熟悉?”
“不熟。”
“那你準備怎麼做?”
“去拜訪他,和他談談。”
燕傾城側過臉,眼睛瞪的溜圓,她在想方明是不是瘋了。
在華夏國,潘天涵是公認的智囊。
據說當年搞改革開放,一些黨內的元老還在糾結於路線之爭,潘天涵用了幾天幾夜,直接將一份堪稱完美的報告送到了總設計師的面前。
擔任央行行長十五年,潘天涵一直實施積極穩健的貨幣政策,華夏國的經濟順利實現軟著陸。
雖然已經卸任數年,潘天涵依然是**高層的重要智囊,就連紫光閣內的幾位常委見了他也稱“潘老”。
燕傾城不明白,方明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拜訪這樣一位人物。
“方明,你聽說過萬寶兒嗎?”
萬寶兒,京城名媛,爺爺也是**元老。
出身名門的萬寶兒自從哈佛大學金融系畢業後,一直活躍在華夏經濟高層。雄心勃勃的萬寶兒不甘心只做開發銀行的副行長,她積極的與金融大鱷聯絡,籌備了赫赫有名的華夏經濟聯合會。
為了擴大影響,萬寶兒曾經登門拜訪潘天涵,卻被潘老拒絕。次日,潘老在經濟日報發表了犀利的評論《私有化不是萬用靈丹》的論文,令萬寶兒顏面掃地,一些大財閥見潘老的態度,也不聲不響的將辦好的水晶會員卡扔進了垃圾桶。
要見潘天涵不是不可以,可是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去嗎?
“這就要靠你了,傾城。”
方明修長的手指叩擊著桌面,身子前傾,就像出擊的鷹隼,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傾城,我聽說你們家有一幅雲龍紋圍棋?”
好傢伙,果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
燕傾城的**翹了起來,身子後仰,無形中拉開了一點距離,她嘴角含笑,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