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傾城當即皺著眉頭表示反對,自己的弟弟花錢太大手大腳了,她倒不是心疼那點銀子,她是不習慣這種奢華場面。在燕傾城的一再堅持下,燕海山表示隨意一點,不過還是點了一桌三千的海鮮宴席。
席間,燕海山的便宜女友于可唯也來作陪。
戲子出身的於可唯每天都帶著面具跳舞,在她看來燕海山能夠請自己作陪,是最大的榮幸。尤其是當得知了方明的身份,於可唯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別的都罷了,茂盛娛樂公司可是香港位列三甲的大公司。
如果能夠讓方明賞識自己,自己的明星夢還不是手到擒來?
於可唯拼命的巴結方明,她的媚態令燕傾城都看不下去了,她朝著三弟使了個眼色。
燕海山是什麼人?真正的紈絝子弟,花花公子,在他的眼裡於可唯這樣的女人就和一把夜壺沒什麼區別。豪門世家子弟可以作踐別人,卻容不得別人作踐自己。
“姐夫!”燕海山湊到方明跟前,神秘的說:“我想請你看場戲?”
“海山,想玩兒儘管玩兒,我不會在乎。”
“好,很好!”燕海山連說了兩個“好”字,他突然抓起於可唯的頭髮,“砰”的一下將她按在了菜盤子裡。
“你………幹什麼!”於可唯被燕海山瘋狂的舉動嚇傻了,她的兩隻手拼命的揮舞著,兩條腿猛地亂蹬。可是燕海山的手按住她,她的身子根本就直不起來。
於可唯被摁得脖子發酸,她的力氣越來越微弱,最後於可唯索性不動,將頭埋在了盤子裡。
“海山,你這是做什麼?”燕傾城說了弟弟一句,她將於可唯扶了起來。
叫過服務員,燕海山笑嘻嘻的給於可唯遞過熱毛巾:“剛才是給你開個小小的玩笑。”
於可唯的心在怒吼,這絕不是玩笑,這是**裸的侮辱。
十四歲就在娛樂圈討生活,於可唯早就把尊嚴拋到了一邊,她笑著擦乾臉上的汙漬,不以為然道:“海山就是這麼愛胡鬧,大家不要見怪,方總我敬你。”
於可唯一仰頭,將整杯紅酒喝了下去。緊接著她又舉起第二杯酒,敬燕傾城。
於可唯一杯接著一杯的幹,她臉上的紅暈更甚,燕傾城感覺有些不對勁,她勸於可唯不要再喝了。
“別喝了!”燕海山伸出手,想要將於可唯的杯子奪下來。
“啪!”於可唯一掌推開燕海山,眼神裡射出憤怒的火焰,就像復仇的狼。
這兩年來,於可唯就是燕海山手裡的橡皮泥,想捏成什麼就是什麼。
燕海山嘻嘻一笑,他的手捏著於可唯的下巴道:“小綿羊要變成狼啦?於可唯你這是演的哪出戏?”
於可唯手揚起,一杯紅酒倒在了燕海山的臉上。緊接著她突然舉起盤子,朝著燕海山砸了過去。
“燕海山,你這個王八蛋,我受夠了!”於可唯發瘋似的揪著燕海山的頭髮,狠命的朝著桌上撞去。
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尊嚴的,於可唯也不例外。這兩年她依附燕海山,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多一點人氣,求得一些發展。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又得到了什麼?燕海山的羞辱徹底激怒了於可唯,她不顧一切豁出去了。
“好,很好!”燕海山抬起頭,用紙巾擦乾臉上的紅酒,玩世不恭的笑了:“你還算有點血性,怎麼著你還真想打死我?”
於可唯沒有說話,她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哭聲悽切,猶如秋風裡嗚咽的河流,這麼多年的辛酸和委屈一股腦兒的傾瀉出來。
燕傾城尷尬的望著方明,她不知道這場鬧劇該如何收場。
三弟確實太能鬧了,燕家有這麼一個活寶,算是毫無家風可言。燕傾城擔心這甚至會影響到自己在方明心目中的映像。
方明手託著下巴,他一直在思考,燕海山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可唯!”燕海山突然抱住了於可唯,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我知道這些年你苦了自己,為了討好我千方百計的作踐自己。可是你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實現你的理想?”
一句話如同萬斤重錘轟擊在於可唯的心頭,於可唯猛地一怔,滿臉淚痕的望著燕海山。
“可唯,你其實不應該和我混在一起。”燕海山嘆了口氣,他抓著於可唯的手,走到了方明面前:“方總,從今天起我把她交給你照顧!”
燕海山,你的腦子能不能正常一點?
這是燕傾城心底的吶喊,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弟弟為什麼要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