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琪半趴在莫翎白身上,笑著看他,“回來這麼早做什麼?你爸還在聖江呢,你老這樣,他會不會說是我影響了你?”
莫翎白在她唇上輕磨著,像呢喃般,回道,“他知道你懷孕了,特意讓我早些回來陪你。聖江這邊的事,他已經調了人手過來接替。等我去一趟京都,把其他事提前交代下去,後面我就會足夠的時間陪你。”
楚心琪一聽,忍不住皺眉,“你要回京都?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左右。”
“哦。”
“國內的事一直都是我在管理,這次去京都處理的事與公司財務有關,冷封沒法替代我,只能我去。”
“哦。”
看著她神色黯淡,莫翎白眸子閃爍,將她摟得更緊,“怎麼,捨不得我離開?”
楚心琪抿著唇不說話。
以前是巴不得他離開,現在一聽說他要離開,心裡卻捨不得了。
就一個星期而已,她都覺得好漫長,擔心那幾天自己要怎麼度過……
要說不捨,莫翎白比她更不捨,將她抱到大腿上,在她耳邊輕蹭著,“就一個星期,忍忍就過去了。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後面幾個月才能安心陪你。”
各子公司要內部稽核,他早晚都要回去一趟。晚回去不如早回去,儘快把事情處理完,後面才能少分心。
他恨不得把她揉成巴掌大,然後帶著她一塊去,還能隨時裝在兜裡,走哪都揣著。
楚心琪撇嘴,“去就去唄,說得好像我捨不得你一樣。哼,才沒有呢!”
莫翎白俊臉一沉,“再說一次?”
“好話不說二遍!”
兩個人,又互蹬起來。
不過,這一次卻是楚心琪先妥協,瞪著瞪著就摟上了他脖子,“那你什麼時候出發?”
莫翎白在她發中嗅了又嗅,“明天下午。”
他就想早去早回。
楚心琪在他肩上淡淡的‘哦’了一聲。
突然,他抱著她起身,徑直往他們臥室去。
她下意識的往兒子房間看了看,然後開始捶他肩,“幹什麼?快放我下去!”
莫翎白抱著她進房,用腳踢上房門,還沒走到大床邊就迫不及待的將她吻住。
楚心琪一邊‘唔唔唔’呻吟,一邊輕捶他。
被他吻到快不能喘息時,他抓著她的手放到他身上,只聽他在她耳邊沙啞道,“老婆,我要提前交貨……”
她頓時一頭黑線,“……”
…
方圓在醫院輸了幾天營養液,氣色總算有些好轉。
這天,陳青一早就來接她出院。
因為她身子弱,肖鳳蘭生怕她出岔子,離開病房前,不但讓她多穿了外套,還拿出一頂鴨舌帽給她戴上。
看著武裝過後的自己,方圓哭笑不得,“舅媽,這樣會不會很怪?”
肖鳳蘭不許她摘帽子,還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啊,就是平時不愛惜自己!該穿多的時候只講風度,該吃飽的時候只想著減肥,看看現在,知道什麼叫苦頭了吧?你別以為女人生孩子只有月子裡才講究,其實懷胎十月才是最該講究的。坐月子,好歹孩子已經生了,女人只需要調理好身體就行了。可這十月懷胎要是疏忽的話,事小不過流產,事大可就是兩條人命。咱們村以前有個叫劉杏花的,她就是從小身體弱,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可婆家又不放在心上,不但不給她補身體,還讓她整天做這事做那事的,結果弄得她在地裡流產,差點一屍兩命。最後命是保住了,但一輩子都沒得生。你說,這女人懷孕該不該重視?”
方圓聽得頭皮發麻,“舅媽,沒這麼嚇人吧?”
肖鳳蘭冷哼,“你以為我騙你?那劉杏花後來被婆家嫌棄,自己投井了。只不過你那時候還是個小丫頭片子,不懂那些罷了。”
方圓雙手撫著小腹,心裡一顫一顫的。
她承認,她真的沒有重視過懷孕這件事。以為耐心度過十個月就可以了,哪裡知道懷孕要注意的事那麼多,更沒想過還能把自己整到醫院來。
她眼角下意識的瞥向還坐在床尾的某個男人,只見他臉色忽青忽白的,正緊緊盯著她肚子。
對他,他們一家三口保持著高度默契,那就是,不理。
不攆他走,因為知道攆不走,但也沒人跟他說話,這幾天他們都把他當空氣。
但是這男人,真是難纏到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也可以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