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柒說,以後,再也別見了……
他不想要以後了。
百米之外,模糊了視線,聞柒回頭,只望得見龍飛鳳舞地寫著水簾洞字樣的門匾,她側耳,細聽:“好像打起來了。”
秦宓不滿地伸手遮住聞柒的眸:“燕湘荀有腦子,不至於趁人之危,頂多是傷筋動骨,你不要管他們死活。”
聞柒嗤嗤地笑出了聲,拉下秦宓的手不再回頭張望。
“聞柒,下月初的封后大典能不能提前?”秦宓微微俯身,用唇蹭了蹭聞柒的臉,像討好,帶著不確定的小心翼翼。
提前?現在貌似就月底了吧,還有幾天來著?
原來爺比她還急色啊。聞柒賊賊地笑:“理由呢?”
秦宓悶著嗓音:“我等不及。”
“宓爺。”聞柒笑眯了眸子,不懷好意地揶揄調侃,“你太猴急了。”
秦宓蹙眉,些許不滿:“聞柒,爺的名分,你欠了五年了。”語氣多了幾分怨氣。
聞柒驚愕:“有嗎?”她作無辜狀,很認真嚴肅地嚴詞申明,“我是那種吃完了不擦嘴的人嗎?”通常,她喜歡生吞活剝了,絕對不留證據!聞柒底氣很足,“怎麼可能!”
插科打諢,素來是聞柒耍無賴的手段。
她吃乾淨了,不負責。
宓爺的眉頭擰得死緊了:“你說過,待你權傾天下,以江山為聘,鋪萬里紅妝冠我秦宓之姓。”
誰啊,這麼吊炸天?是她嗎?
聞柒看著秦宓,出神,他說:“這些我都予你,權傾天下,江山為聘,萬里紅妝,你只差予我一紙婚書。”秦宓拂著她的臉,俯身,氣息微熱,眸光灼灼,“聞柒,你不可以言而無信。”
這是倒插門?
哦,不,這是倒插門順帶倒貼上嫁妝?
聞柒愣了,怔了半天,憋出一句:“爺,你這是在逼婚嗎?”
秦宓深深凝視:“是。”
她家宓爺,果然急色得很啊。
聞柒小手一擺:“大可不必。”
秦宓一臉頹敗:“聞柒。”軟軟的語氣,哀婉,不滿,又像央求。
他總是拿聞柒沒有法子。
一聲戲笑,一雙小手便攀上了秦宓的脖子,秦宓垂眸便對上女子流光溢彩的眸,她笑語嫣然:“正好,我惦記你多時了。”
她總是這般,狡猾得讓人束手無策。
秦宓伸手,落在聞柒唇上,輕輕摩挲著:“聞柒,我想親你。”
聞柒裝模作樣地咳了幾聲,然後擺出一臉正經:“爺悠著點我怕我會忍不住那什麼……咳咳咳,那什麼擦槍走火不太好,影響不好。”板著張小臉,“影響不好!”
秦宓淺笑,捧著女子的臉,親吻,唇齒相纏。
“秦宓。”她嗓音軟軟的,水亮的眸子,微微迷離。
秦宓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聞柒唇角:“嗯?”聲音,有些暗啞。
“大著個肚子穿嫁衣會不好看。”她抬眸,小臉微微緋紅,笑靨如花,好看極了。
秦宓吮了吮聞柒微微泛紅的低垂:“爺不介意。”
聞柒笑著躲:“文武百官都看著呢,影響不好,本大聖一世英名啊。”
她忘了,她曾經惡名昭彰。
“沒有別人,爺只要和你拜堂,其他的都無關緊要。”秦宓如是說,唇角高高揚起,昭示了爺心情極好。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
聞柒嚴詞拒絕:“那怎麼行!”
“嗯?”一個字元,尾音揚起,濃濃的蠱惑,秦宓俯身,不知魘足地親吻聞柒的唇角,鼻翼。
聞柒再次強調:“絕對不行!”她板著小臉義正言辭,“賓客可以沒有,喜宴也可以沒有,但是,洞房花燭必須有!”語氣,慷慨激昂得緊。
聽聽,流氓本色!如若論起無恥,聞柒實在沒有下限。
秦宓頷首,笑道:“好,隨你。”
聞柒笑眯了眼睛,歡喜地一把抱著秦宓玩親親。
三天後,大燕胤榮入住北宮,舉國惶恐。
市井有言:老天不開眼,禍害遺千年吶。
五天後,欽天鑑夜觀星象,擇良辰吉日。
市井有言:老天不開眼,助紂為虐吶。
七天後,南詔臣服北滄,聞氏胤榮一旨詔書下,滅東陵一族,南詔巫都世代為奴籍。
市井有言:順聞柒者昌,逆聞柒者亡。
九天後,北帝下聘